下官民人等,不使局势混乱罢了。
刘国轩虽身处上位大将军,却最是沉不住气。见殿内各人都低头不语,暗存心思。他却是急道:“汉王,情形到底如何?八旗兵是打下宁绵了么?若是情势危急,咱们要派兵过去救援么?”
他当日随同张伟突袭辽东,甚得祖大寿等宁绵镇将的赞赏美誉,回师之时,曾赴绵州一行,与祖大寿把酒言欢。双方都是粗豪汉子,当真是脾气秉性样样对眼,是以虽相聚时间不多,却都隐隐然把对方当成知已好友。此时听张伟一说,别人到也罢了,刘国轩却甚是担心关宁驻军情形,是以着急发问。
张伟神色郁郁,不答刘国轩的问话,却向着殿内侍立的侍卫令道:“去,把那小兵带过来。”
待那侍卫听令奔将出去,不一会儿便带了一个身着明军服饰的小兵入内。他见殿内主位上是一位王爷模样的人端坐在上,虽然也不知道就里,便急忙跪了。口中诺诺连声,只道:“小人拜见王爷。”
“你起来,要问着你话。”
他答应一声,急忙起了,却是不敢抬头。只低眉顺眼的四处拿眼角的余光巡睃,略看一看,就知道这殿上坐的都是些大将军、大官儿,更是吓的大气不敢喘上一声。只等着那王爷问话。
张伟却先不理会,先向殿内各人说道:“这人是咱们留在山海关的细作,宁绵事起,他便逃回来报信。”
说完,方向那小兵道:“说说,你回来时,宁绵那边的情形如何?”
“回汉王,小人在山海关吴襄总兵属下。今年一过年开了春,赵率教总兵领着五万多关宁铁骑出关时,小人便在那城头上看着,当真是兵强马壮,威风凛凛。大家伙都以为那皇太极被宸庄二妃的事弄的跨了,辽东女真内斗还来不及,又怎有闲暇来打咱们的主意?是以见了大军出关,也没有什么异样心思,只觉得大兵一出,那些贼兵能是几合之敌?统天下的兵马,又有谁是咱们关宁军的对手?大伙都觉得赵总兵一定能踏平川陕,得胜归来。”
这小兵原本就是辽人,只是被高杰派人收买,这才充了汉军细作。此时说起关宁兵马,仍觉自豪。
张瑞等人听来却甚是刺耳,因重重一哼。那小兵省悟,连忙改口道:“自然,和咱们汉军比起来,关宁军又算的了什么?”
张伟一笑,斥道:“不必说这些废话,快些讲!”
“是是,小人多嘴了。赵总兵是三月出的关,他出关不到半月,就传来建州鞑子攻大凌河的消息。那大凌河正处右屯和绵州中间,是朝廷大员张春带着几千关宁兵,还有一万多客兵班军修筑。将成未成之际,两万女真人突然围了上来,那些班军一触即溃,还是咱们的关宁兵将那张春抢在内城,固守待援。祖总兵得了消息,因知大凌河干系重大,不得不救。委了亲侄子弟守绵,自已带了宁远和绵州的两万精兵去救。在小凌河与鞑子的肃亲王豪格所部相遇,两军大战数场,不分胜败。祖大人焦躁起来,生怕大凌河的驻军被鞑子全灭了,便派了亲兵请吴总兵带兵来援。咱们吴总兵接了军报,不敢怠慢,带了家兵亲将并万余精兵,一同去援祖大人。”
听到此处,张伟不禁叹气,向那小兵问道:“你们几家的总兵大人,都不曾想过鞑子不肯急攻猛打,就是等着你们去援么?”
那小兵瞠目结舌,不明所以,吃吃答道:“这种事情,都是大人们考虑的,我们小兵却是不得而知。”
见张伟示意他继续说话,便又道:“小人随着吴总兵打马急援,到宁远汇合了守城的副将何国纲大人,两家兵马合起,至小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