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说起的场面在我和徐阳之间出现,大概还是第一次吧?记得我们初次相识时,他便对我说“我觉得在我们身上有某种相同的东西。确切地说是在你身上存在着一种吸引我的东西。这种东西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很难说出,但确实存在。唯这一点,便可以使我们成为朋友。绝无仅有的朋友。”
“谢谢。”我说。
“不必客气,简单地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一切就是这样,这是我心里的想法。”
“有些东西相信也是事实不相信也是事实。”
“就像我们一致认定那些为了自己的名利而不惜损害别人利益的学生是应该受到唾弃的,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你说错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那你为何不和同班的这些人来往,而且据我所知你不但很少和班里的同学来往,也很少和其他人来往。特别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学生官。”
“主要是生活方式上有差别,加之性格所致。”
“你很喜欢村上春树?”
“他是一个不错的日本作家。他的每一部作品我必读,而且有的不止一遍地读过。”
“我也很喜欢村上先生。他的大部分作品我都读过,最喜欢的作品是《挪威的森林》。初中的时候就读过一遍,高中又读两遍,大学我想继续读下去。”
“这样说来,《挪威的森林》可谓是部百读不厌的好作品。”
“你的梦想是将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徐阳问。
“我也不知道,一直以来都属于只喝今天酒不想明天事的这一类人。”
“我的梦想就是将来成为一个评论家。要对村上先生的每一部作品都作最为合理的评价。”
“那可要在以后的学习中努力地往这一方面发展,你应该挖掘自己的潜力。”说到这里,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具体笑的是什么我到现在也无从明白。但当时的情景就是这样。
回想过去,我们在一起无忧无虑,有不少值得回忆的东西。而如今在走了不长不短的一段路之后却要以这样的结局分别。阴霾的天空雨不停地下着,一种类似于倒塌的东西向我逼近。生命在一瞬间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时间在成就一些事情的同时又在毁灭着一些东西。这种毁灭却总是令人心碎的。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来了。内心的空洞使我感到自己像是沉浸在一潭死水之中。
“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还是这样问。
“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对现在的我来说确实是没有答案。”徐阳的目光像是天空中的行云一样飘忽不定。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回来。这里——我们会永远地期待你。”陈琳说。
“你走之后,我们都会想你的。”硌青说。
“我也一样会想你们。天涯海角又怎能忘却同窗情,如今走到这一步一切皆因我。”
“事已如此,你也不要太责怪自己了。人生有太多的事都不在我们的想象之内。只要你们以后好好相处比什么都好,人这一生归根结底只求的是平安和幸福。大学的生活你已经体验过了,也无遗憾了。以后的道路上只要你努力,想必一定会成功的。”硌青说。
“可命运中的这个劫难终会给我的心里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徐阳的话像是从遥远的天空飘下来的细雨一般,使我们的心情潮湿,一阵从地铁边吹来的冷风使我感到浑身冰冷,我们和大多数出行的旅客一样站在候车厅门前的台阶上,一边避雨一边等待列车启动。下午四点三十七分,银川——北京的K178次列车距发车时间还有半小时,此时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旅客多了起来,很多人都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而欣喜若狂。不远处几个小孩子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