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伺候着,一颗被去了皮的晶莹的葡萄滚进男人薄薄的唇里,轻轻一咬,汁液在男人的唇上缓缓地流过。
男人被伺候得兴起,而宁洛歌也乐得清净,不过若是她知道此时的赫连子谦已经因为她把整座京城都要给翻过来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耐心。
又是半个时辰,悄悄地流逝了。
宁洛歌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本就瘦的一点肉都没有的膝盖也跪得有些肿了。
但是她却没办法站起来。
为什么?
因为她不能。
榻上的那个看上去风流妖孽男人,虽然看上去是那么的不正经,但却是她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也是她最不能惹的人。
眼看着天黑了,宁洛歌仰头看了眼天色,动了动嘴唇,但也只是动了动。
这与在皇上面前不同,不是她有耐心,更不是她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而是她怂了。
宁洛歌的小动作自然逃不开榻上的男人的双眼,他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随后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于是四个丫头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退下了。
“累了?”榻上的男人终于说出了自打见到宁洛歌以来的第一句话。与他的外表相似,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带着慵懒散漫,只是两个字,最后的语调微微地上扬,好像是轻飘飘的羽毛扫在人的心上。
“洛歌不敢。”宁洛歌挺了挺原本就很直的脊背,头微微垂下。
“还有你不敢的?你都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了。”红衣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冷笑了一声。
“……”被鄙视,她忍。
“啧啧,真是丢脸!以后出去还是不要说你是凤凰门的人了吧?”
“……”被嘲讽,她忍。
“以前瞧你武功不怎么样,轻功也算是将就。怎么为了个男人,就成了废物了?”红衣男人缓缓地坐了起来,倾斜地靠在榻美人榻的扶手上。
“……”被质疑?她不能忍!
宁洛歌猛地抬头,本想站起来,但跪着的双腿却也已经没有知觉,索性她就直接往后一仰,“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揉着冰冷酸痛的膝盖,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红衣男人。
“大师兄,你是在羡慕么?”
被称作“大师兄”的男人忽然掩唇轻笑,修长白皙地手指还捻了个兰花指。看了宁洛歌一阵恶寒。
不过是一年不见,她家的大师兄人妖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还知道我是你大师兄?那刚才看见我还想跑?啧啧,真是可怜了我那个小徒弟了,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被你断了一条腿。你还真是……”红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赞扬,似乎只有这一件事情是他满意的。
宁洛歌不耐烦地看了大师兄一眼,“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啰嗦。不过,你怎么会来?”
“你都要死了,我再不来,你还真想为那个傻小子赔上一条命?”红衣男子说着说着眼中不由得浮现一层薄薄的怒气。但她也没有忽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