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司徒墨然也寻了个位子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竟然是三足鼎立的态势。
“王爷还真是好耐心,竟然忍着性子没出来。要说看热闹的本事啊,本王还真是不及你。”
“皇兄这次是铁了心要将小王叔治罪,本王也无可奈何。”司徒墨然慵懒地笑。丝毫不像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莫习凛哼了一声,“本王倒是很好奇,姜华为人这般木讷,你皇兄都十分忌惮,为何你到了现在仍旧活得安然无恙?”莫习凛将身子向司徒墨然凑了凑,“你手里有他什么把柄?分享分享?”
司徒墨然看了眼莫习凛。没说话。
“皇上的考量也有他的道理,本来姜华就已经功高盖主,若是这次再有他领兵前去征讨,输了不说,若是赢了,只怕他的威望会威胁到皇上的皇位。若是不现在就寻个茬把姜华处置了,上阵杀敌,临时换将,确实是下下策了。”宁洛歌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分析着,连语调看起来都不怎么上心。
“你不救他?”司徒墨然愣了一下。
“不救,这事儿与我无关。而且我也救不了。我都快自身难保了。”宁洛歌往椅子里缩了缩。
“行了,本王还有事,先回去了,洛洛你也早点回府。”司徒墨然道。
“好。”
瞬间,司徒墨然的心里就起了一圈涟漪,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夫君叮嘱妻子,不要晚归。好像王府就是他们的家。
他的身形一顿,也仅仅是一顿,便又恢复如常。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莫习凛才开口,“你真不救他?”
“放心吧,我了解司徒墨然,他会救的。”
吃过晚饭,宁洛歌疲懒地躺在床上,蹭着被子翻滚。赫连懿正老老实实地在一旁读书,他最近都十分用功。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用功,起因是因为赫连子谦来了一封信,问候他,并且随便说了一句话,问他出自哪儿。
他两眼一抹黑,答不上来,于是被赫连子谦给嘲讽了一通。
自打那天之后,赫连懿就开始发愤图强,整天背书背的五迷三道得,连宁洛歌这个娘亲都不怎么亲近了。
躺在床上闲来无事,宁洛歌就琢磨着给赫连子谦写信。
鉴于昨晚赫连子谦的信终于不仅仅只有一个字了,宁洛歌决定好好地给他写封信。
什么?不是一个字是几个字?
宁洛歌翻了个白眼,不告诉你们。
铺开信纸,执笔蘸墨,思索片刻,下笔:“夫君来信妾已收到。表现不错,还需努力。信中言道夫君想念妾身,妾身颇不以为然。这信中又言道说颇爱妾身,妾身没感受到。夫君如此深爱妾身,不妨表现一下?最近孤枕难眠,夫君不在,娃娃不爱,妾身好生寂寞啊。暂且写到这,墨染君唤妾身下棋,约莫又要下一整夜,这可怎生是好啊!夫君记得照顾好自己,切不可因为妾身不在就一夜七次,伤身。罢,祝君安好。”
收笔。
又读了一遍,宁洛歌的脸上漫上笑意。她觉得自己写得非常好。
将信交给银魂,宁洛歌翻身爬上了床。
抱着被子进入了梦乡。
赫连懿还在书案前辛苦读书,这几日已经成了习惯,宁洛歌先睡,等赫连懿看好了书会自动地上床钻进她怀里,然后让她搂着。
宁洛歌觉得,也只有夜里她还有点为人娘亲的成就感了。
姜华的判决仅仅隔了一日司徒莫离就定了,三日之后斩立决。
“看来这司徒莫离已经等不及要对上小谦了,竟然这么快就要斩?”莫习凛听了消息之后立刻过来告诉宁洛歌,兄妹俩人坐在榻上下棋。
“不斩军心涣散。”宁洛歌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