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公子,你还是来了。”
“有事?”宁洛歌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情。
“那日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对公子不敬。还望公子不要见怪。”赫连子灏带着手铐脚镣稀里哗啦地站起来,隔着一道钢门,他声音温厚平和地说道。
宁洛歌没说话。
“不过也多亏了那天我对公子不敬,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也是前几日才想明白的,只是还没等我拿它做文章,就到了这儿了。宁公子,或许我应该叫你,宁姑娘。”太子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
宁洛歌知道她的身份太子早晚会知道,毕竟就算是那一日他情急之下没发现她没有喉结,他的侍妾夭儿早晚也会告诉他的。
“无妨。不论男女,我都是出自凤凰门,这一点不会错。身在江湖,若非我掩藏身份性别,很多事情都不好办。您说呢?”宁洛歌声音毫无起伏,淡定自若。
“不愧是无双公子,有魄力。只是今天我请公子,是另有事情相求。看在当日我对你还算是不错的份上,希望公子可以帮助我。”
“你说。”宁洛歌吐出两个字。
“公子应该还记得我的侍妾夭儿吧?她怀孕了,还请公子帮我保她一命。”
宁洛歌不辨喜怒,扯了扯嘴角,“只保她?孩子不要了?”
“孩子……没有她重要。我只要她好好地。”赫连子灏提到夭儿眼中有泪光闪烁,他隐忍艰难地吐出这个决定,但看着宁洛歌的目光却坚定异常。
“为什么是我?”宁洛歌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我只有这一个子嗣,不论是二弟,还是三弟知道了,都不会放过,这两个人,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制得住。”
“你是担心子谦?”宁洛歌敏锐地察觉到太子的意思,愣了愣问道。
“夭儿中了毒,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而这些日子除了二弟和你,她么接触过任何陌生人。”太子不看宁洛歌,面色平静,然而他抓着牢门的青筋暴起的手背,泄露了他的情绪。
“你有什么证据?”宁洛歌面色沉了沉。
“没有证据。也不需要证据。夭儿肚子里的孩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除了那日去给夭儿父亲解毒的二弟,谁还有机会知道?而且这毒并不厉害,即使不解,也无妨。只需要将毒转到子体或者母体当中便可。下毒的人意欲明显,让我在孩子和夭儿之间选择一个,而他想必十分了解我,知道我一定会选择夭儿。”赫连子灏神情悲痛,看得宁洛歌心中都有些不好受。
“我不会帮你。无论什么时候。”宁洛歌冷然看着牢中的赫连子灏,一字一句粉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为什么?为什么!”赫连子灏赫然抬头,看向宁洛歌,双手用力地抓着门框,厉声嘶吼,哽咽痛苦。
宁洛歌转身离开,神色冰冷。即使是在听到了身后赫连子灏连声质问,也无动于衷。
从地牢里走出来,直到冰冷的牢门“轰隆”一声彻底关闭,宁洛歌才停住了脚步,只是稍顿,她便又继续行走,只是脚步慢了许多。
慎行看在眼里,也只是神色暗了一下,便再无表情。
宁洛歌回到了王府,特意没有降低声音,而赫连子谦显然也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外面冷么?”赫连子谦问道。
已经是初春了,虽然寒风料峭,但比起冬日的凛冽还是温和了不少。
宁洛歌摇了摇头,默默地换下大衣。只着中衣,钻进了被窝里。
“不开心?”赫连子谦察觉到宁洛歌精神郁郁的,把她抱进怀里,拥着她。
“连子谦,你会骗我么?”宁洛歌瓮声瓮气地问。
赫连子谦沉默,而宁洛歌因为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