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雷叙和张先则面有得色的对视一眼,很是满意自己的料事如神。
“被敌人包围?”报信斥候一楞,然后赶紧摇头,道:“不,不,魏将军的队伍是急需我军协助攻打敌军大营,他已经杀败了敌军主力,迫使敌军逃回了大营闭寨死守,目前魏将军正在强攻敌军大营,急需我军前去协助!”
“什么?!”
张先和雷叙同时难以置信的大叫了起来,张绣也是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你看错没有?魏红脸的三千队伍,竟然杀败了敌人主力,还以少攻多,在猛攻敌军大营?开什么玩笑,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荒唐事?”
“禀将军,千真万确。”‘那斥候兴奋的答道:“小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魏将军的三千队伍,竟然楞是把敌人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前天我们和荆州贼军交战的战场上,到处都是荆州贼军的尸体,荆州大营那边的敌人尸体更多,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马上到前面去看,没多远了。”
“传令全军,全速前进!”张绣大吼。又在心里说道:“我是得去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荒唐事。”
张先和雷叙这会也不敢说闲话了,只是立即喝令全军加快速度,好在这里距离狭道已然不远,狂奔了四五里路后,刚走出了狭道尽头,一马当先的张绣就目瞪口呆的看到,狭道出口外的开阔战场上,确实已经是地狱一般的景象,着眼之处。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荆州士兵尸体。重伤的荆州伤兵在尸堆中无力的呻吟,鲜血顺着低处流淌,积成了一个个没及脚背的血洼,满地的残枪断旗。血肉残骸向南延展。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这场面。简直与一群猛虎冲进了人群后留下的痕迹一般无二。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回头看了看个个张口结舌的自军将士,张绣抿了抿嘴。这才大喝道:“继续前进,去帮助魏延将军攻打敌营!”
顺着血肉残骸铺成的道路,一路向南走了三四里,张绣等人总算是看到了魏延队伍与荆州大营,而此刻魏延队伍已经结束了强攻敌营,领着队伍退到半里外休息兼整队,荆州军闭营死守,不敢出动一兵一卒与已经露出疲态的魏延队伍交战,而在荆州大营的营门附近,则是更多的尸体尸骸,但这些尸体却几乎都是身着绿色军衣的荆州士兵,穿着杏黄军衣的徐州士兵尸体寥寥无几。
在魏延的将旗百步外下马,先是喝令军队集结列阵,张绣这才领着雷叙和张先步行走向魏字大旗,到得了现场一看,见满身满脸是血的魏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顶金盔玩弄,面前还按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荆州俘虏,接着曾经在荆州呆过好几年的张绣等人也一眼认出,这个俘虏就是黄祖的独生子黄射,黄射的脑袋上和脸上还尽是鲜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伤到的。
见张绣等人到来,素来傲气的魏延也不起身,只是随口招呼道:“来了,找地方坐吧,比我估计的来得早,还算不错。”
张绣没有坐,也没有计较魏延的狂傲怒气,只是抬头观察魏延身后的丹阳兵队伍,发现这些或坐或站的丹阳流氓兵虽然还象之前一样,站没个站样,坐没个坐象,旗帜也是东倒西歪不成体统,可是几乎每一个丹阳流氓兵却都和魏延一样,满身满脸都是鲜血,手里的刀斧枪矛也全都是血淋淋的,不少的刀斧还砍缺了口,砍卷了刃。
还有一些丹阳流氓兵在摇骰子,但是他们已经不是赌钱了,而是赌可以换战功钱粮的敌军人头。曾经亲眼看到过徐州将士诅咒丹阳兵全军覆没的张先,又亲眼看到,几个正在搜俘虏腰包的丹阳流氓兵,为了一个钱袋在俘虏人群里大打出手,可是基层将领不仅不予理睬,溅满鲜血的脸上还尽是笑容,说什么都打死了最好,死光了钱就都是我的了,本可借此机会逃命甚至反抗的荆州俘虏,却全都是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