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准备棺材吧!”
徐州军终于还是撤走了,关下的柴草堆也逐渐的熄灭了,但曹老大的脸色却依然的铁青发黑,因为曹老大也很清楚,不肖女婿这次是明显的准备不足,事前没有料到在山谷中生烟掩护的效果会这么好,这才没有抓住机会攻入函谷关中。但是下一次。不肖女婿只带来十倍的柴草攻关可能还是少的,下次杀上关墙的徐州将士,也肯定将是徐州军队中的最精锐者,自己能否扛住不肖女婿的下次攻关,将是一个两说之数。
在关墙上孤坐到了天色傍晚,脸上还有烟熏痕迹的程昱回到了曹老大面前,沙哑着嗓子向曹老大奏道:“主公,伤亡统计出来了,这一战,我军阵亡将士超过了一千六百人。重伤失去战斗力的。有三百一十八人,轻伤过千。”
曹老大没有问徐州军的伤亡数字,因为曹老大非常清楚,徐州军的伤亡那怕是曹军的三倍以上。陶副主任也输得起赔得起。而且造烟掩护的战术证明行之有效后。徐州军与自军之间的伤亡比例,肯定又将大幅度下降,所以曹老大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情绪低落的眺望着东面,呆望着该死女婿所在的方向。
见曹老大心绪不佳,程昱只得找借口安慰道:“主公,我军在打扫战场时,发现陶贼的士兵尸体上,大部分都用湿布包住口鼻,想来这是陶贼队伍用来避免被烟雾熏呛的法门,我军将士下次可以效仿,就不会出现许多士兵被浓烟熏昏呛晕的情况了。”
曹老大缓缓点头,半晌才有气无力的说道:“陶贼下次又如法炮制,我军如何抵挡?”
程昱无言可对,旁边的郭嘉则咳嗽着说道:“主公,函谷关地处谷中,我军被动死守,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最好的办法,还是分兵到谷口安营,为函谷关提供缓冲。”
曹老大沉默盘算,之前曹老大坚决不肯出关安营,是因为曹老大非常清楚,以自军队伍现在的情况,到了没有关墙地利保护的谷口一带安营扎寨,肯定将是被徐州军歼灭重创的下场,所以曹老大只能寄希望于从没被人正面攻破过的函谷关天险,想把不肖女婿拖入攻坚苦战再寻机破敌,但是曹老大却没有想到,自己能利用函谷关的天险地形,不肖女婿却更能利用峡谷地形,竟然发明了谷中纵烟的攻关战术,把地利拖入均衡,再这么下去,函谷关迟早也是被徐州军攻破的命,无法可挡的情况下,曹老大也不得不重新考虑谷口安营,在野外与不肖女婿决一死战。
夜风渐冷,曹老大的心却比夜风更冷,虚弱苍老得仿佛行将就木,神情既是颓丧,又是无助。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函谷关的谷道之中,却又响起了徐州军队伍例行的战鼓号角声音,曹老大不由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了一点苦笑,暗道:“孝顺女婿啊,真是巴不得我早死啊。”
“狗娘养的!又来了!”耳旁传来了典韦的大骂声,紧接着,脚底有伤的典韦瘸着腿走到曹老大面前,奏道:“主公,我们的关门不行了,刚才陶贼放火烧门时,我们虽然一直用水泼门,但是关门外面的铁皮还是被火烧化,里面的厚木板也被烧得差不多了,仓促间无法修复,末将认为今夜只能用麻袋装土堵塞关门,再多派虎贲队伍守门,是否可行,请主公示下。”
曹老大默默点了点头,忽然又向典韦问道:“君明,你可有胆量随我出关,到谷口去安营扎寨,与陶应奸贼决一死战?”
“末将早就希望这么做了!”典韦欢喜的答应,又赶紧说道:“不过主公,让末将去就行了,你留在关城里休息,你的身体不能出关。”
“我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没有我,你也不是陶贼的对手。”曹老大摇头,然后又向典韦吩咐道:“君明,我没力气大声说话,扶我到关墙边去,召集全军将士,我要对全军将士训话,我说一句,你替我复述一句。”
典韦答应,将曹老大扶到了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