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曦从亭子里走过来,瞧着季池瑶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道。
“没什么——”季池瑶摇摇头,眼睛望向亭子里, ;“景小子又来了?”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看他对你,是有些心思的。”
唐韵曦执起她的手,微恼轻嗔的眼神,柔言软语地道“池瑶,你知道我的。”
季池瑶面色一缓,握紧了手中的柔荑,“我自是知道你的,只是他……”似乎想到什么,季池瑶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只沉沉叹了口气。
文景年走过来,见季池瑶面色不豫地看着她,礼貌地叫了声:“季姐姐。”
文景年望了望唐韵曦,见她与季池瑶并肩站在一起,略低着头似有些心神不宁。瞧瞧天色已经很晚了,文景年心里虽然有疑惑,却一时也不好问出来,便向她们告辞离去。临走前唐韵曦似想起什么,把她叫了住,从亭子里拿来烫伤药膏,细心嘱咐她回去要按时涂上,伤口不要沾水云云。文景年心里一暖,笑着点头答应。
文景年出了唐府,才发现天色已经十分地暗了,路上都挂起了灯烛,不再多做耽搁,翻身骑着快马便往宫里去。
文景年脚下生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穿梭在回廊里,一脚刚踏进自己宫内,迎面小德子就匆匆地跪了下来,“殿下,您可算是回来!”
“怎么了?”文景年正准备去内室换下便服,瞧着小德子一脸焦急的样子,不解地道。
“太子殿下两个时辰前传话来,让您去趟宣德殿。”
文景年点点头,回房快速换了皇服,便往宣德殿去了。
“皇兄。”被执事的太监引进来,文景年朝着端坐在殿上的太子拜道。
“年儿免礼,到这边来坐下说话吧。”太子放下手中的卷册,指了指旁边的太师椅道。
文景年落了座,见太子眉头微皱,似有些心事:“皇兄,可是发生了何事?”
“年儿,为兄不在的这段时间,宫里可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么?”
文景年想了想,把自己所知道的,简单说了遍。
太子摇摇头:“都不是些什么大事。”想了想又道:“年儿,听说你最近跟景乾走得挺近,这个人,你觉得如何?”
文景年点头:“八皇弟性格率直,秉性纯良,是可以信任的。”
“嗯。”太子沉思了会儿,才点了下头,“景乾年纪尚幼,母妃又去得早,照你这么说,应不是什么奸邪之辈。看来,这段时间不安分的,应该只有景灏了。”
“二皇兄?”听到这个名字,文景年随即想起那略带着邪气的脸和眼底的繁杂之意,撇了撇嘴:“臣弟不喜这个人。”
“哦?”太子似没想到文景年会这般说,“为何?”
文景年便将那日在猎场上的事说了遍,把在唐府无意中撞见他的事也说了出来。
听完文景年的话,太子眉头略皱,“景灏此人,表面平淡缄默,实则城府极深。若非父皇对他一直无有关注,未赐官爵,朝堂之上,此人怕是能成我之劲敌。”
文景年听了太子这般话语,倒有些不乐意了,秀眉一皱“皇兄英明神武,岂是他人可比。”
“年儿,为君者,居庙堂之首,执掌天下,唯我独尊,但在这庙堂之中,即便是帝王也不免被朝臣所左右,自古以来,掌控重臣一直都是增强权力的最佳途径。” ;太子面色有些凝重地继续道:“我派人去查探了清楚,景灏这几年看似平静无闻,实则一直在以联姻的方式,暗中笼络朝廷重臣,几个将军的女儿都是他的侧妃,如今,他对季正和唐宗贤的女儿也起了心思。”
“什么!”文景年听到最后,脸色骤然一变,随即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他敢?”
太子没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