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对皇上的心意自有天鉴,宝常侍切莫骄纵太过为好。”
宝儿摇头,“我不喜欢绕来绕去的说话,娘娘说的都不是心中所想,再耽搁下去,我只有不敬请退了!”
“放肆!”荷香怒斥,然后根据主子的眼色,训斥道:“娘娘宽厚御下,你不知感恩、一再僭越,真以为娘娘治不了你吗?”
“我是内侍从五品官,娘娘只管后宫,就算我惹了娘娘,也该奏请皇上治我,上次娘娘私刑滥罚,皇上还叫我别怪娘娘,说娘娘进宫前没受过宫训,所以分不清权辖,还说有空了要去请太后教教娘娘,要是娘娘今日又越权罚了我,皇上肯定再忙也要去请太后了,所以娘娘还是别治我的好。”
宝儿诚挚无比,荷香气得要打,被主子的眼色拦下。
“你既知自己的身份,为何敢媚主邀宠?既已做下惑乱之事,本宫上次就不是私刑滥罚,还是说,你不知道凡被皇上宠幸过的,都在本宫辖治之内?”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宝儿羞赧一笑,随即正色道:“我不是被皇上宠幸,那个不适合我,娘娘恐怕也是被流言迷惑了,其实所谓皇上的男宠,那是虚多实少,我若真是男宠,就该去职别居,这个是皇上告诉我的,还说太祖建朝之前也有一个日夜相伴的人,可惜死在了战场上,不然太祖曾言要予之后位,真那样的话,恐怕宫里也会有专门给男宠住的地方,皇上说这些的时候虽然象开玩笑,但是我若真是男宠,肯定要拨个什么宫给我住的,只是我还是喜欢栖麟阁。”
宝儿说着就笑,荷香恼得啐了一口,皇后则依旧淡淡含笑,道:“你想作主一宫也不是难事,只是得先瞒着太后那边,本宫虽不能为你出面争取,但是也可佯装不知,只要你能让皇上为你开这先例,本宫自会下令其他嫔妃视你如姐妹。”
宝儿嘿嘿笑,“我才没那么傻呢!好好做我的从五品官,脚踏实地,一步步往上升,就算原地踏步,我也能养家糊口呢!”
“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皇后浑然聊家常的样,实则是想多捏点牌在手上。
宝儿傻笑道:“我本来家破人亡了的,不过现在又有家人了,只是不能告诉别人,总之我要努力升官发财,让家人过得幸福快乐!”
皇后轻笑,“你在此间说这些不打紧,但是皇上知道了怕会不高兴,不过你既想升官发财,何需走这条路?本宫有一条富贵道指给你,以你可以在御书房做常侍的才能,必能胜任王候之家的管事之职,你意下如何?”
宝儿很苦恼,“娘娘觉得我很傻吗?在皇上身边做事,或是在王候之家奉职,乍看差不多,细想却是天壤之别啊!”
皇后皱眉,荷香忍不住低吼,“你一个男人以色争荣,不觉得羞耻吗?娘娘怜你养家不易,给你一条康庄道,你却自甘堕落,真令人不齿!”
宝儿一时无语,不是理屈词穷,而是被骂糊涂了,“我无才无德,除了以色侍君,还能怎么样?皇上都没嫌弃我,你着什么急?娘娘虽是好意,可我要是真去了王候之家……”
宝儿顿住,随即冷笑道:“娘娘不会是要荐我去靖王那儿吧?不然就是魏候家!这是好意吗?根本是陷我于不义!”
皇后暗自惊心,面上也有些呆不住了,强笑道:“奉职王候之家怎么就不义了?”
“当然不义!”宝儿忿忿,道:“我每天在御书房呆着,常见朝臣们面圣议事,好多人都说靖王是坏人,一直密谋篡位,不过这都还算轻的,有人说魏候要改易国姓才是吓人的事……”
“皇上可信取了?”皇后急得抓了宝儿的手。
宝儿赶紧甩开,“娘娘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你……”皇后羞窘,红了脸继续追问。
宝儿点头,“皇上肯定要安抚臣子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