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上钟漏一眼,轻声道:“皇上白日劳累了,嫔妾这就侍候皇上歇息,可好?”
凤天翼淡笑不语,只是微微往下靠了一点,梅嫔立刻上前替皇上宽衣,解到中衣时仍不见皇上有动静,只感觉皇上的目光在她身上巡回,于是疑心自己何处不妥,却听皇上轻笑道:“你这襟上的梅花绣得不错,朕明日叫人送些丝帕来,你给朕在每块的边角处绣上一朵梅,花色花样不许重复,可办得到?”
“是,嫔妾会尽心而为。”梅嫔柔声回应,心内万千感赞,皇上要用她亲手绣的丝帕呢,而且不止一块,那是为了方便替换着用,也就是说,皇上希望时时刻刻都看到她绣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恩宠。
两日后,宝儿收到一个盒子,打开来竟全是边角绣梅的丝帕,宝儿很失望,“怎么不是吃的啊?福公公有没有弄错?确定这是皇上给我的东西?确定?”
王福笑而点头,宝儿郁闷了,叫小果子收进屋去,然后拉着王福的袖子走到一边,悄声道:“明日诸王就要回封地了,听说要办一场宴席,皇上这几日又不来找我,当然他很忙啦,但是福公公帮我问问皇上,明日我可不可以去吃诸王的辞别宴?”
王福呵呵笑,“不是老奴不帮宝常侍,而是今年不同以往,宝常侍也是看过宫中庆典的相关记录才知道辞别宴吧?若是从宫人处打听而来,怎么会不知道今年诸王要呆到上元节后才会回封地?”
“为什么啊?”宝儿惊怪又惶急,“我都做好吃宴席的准备了,这样太扫兴了好吧?平白推迟五天才办辞别宴,有意思吗?”
“并非平白。”王福难得地肃然道:“每遇天子驾崩,诸王便会在除夕宫宴后逗留至上元节,如今便是循这旧例,又因五年前各地多有旱涝之灾,先皇于上元节放天灯祷求上苍,次年果灾难渐平,因此今年皇上特令上元节时效仿先皇祈福之举,也要携诸王放天灯……”
“我能放吗?”宝儿眼角微湿,当然是为天翼而感动,放天灯不但是为了祈福,也是追念先故的一种孝子赤怀。
“老奴都能放,宝常侍更能了!”王福不无疼爱地拍拍宝儿的手背,然后急着御前侍奉去了。
小果子放好丝帕出来,继续陪宝儿扎马步,不过两人都不是练武的料,半途而废是常事,今日也一样,不到半刻钟,宝儿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果子也腿酸脚软,却还是先扶宝儿坐到一边石凳上。
“我觉得柳岩并不真心教我武功,只是扎马步有什么用?听说皇宫里有大内高手,你认识吗?”
小果子摇头,想了想,恍悟道:“那天来那个太监好像就是高手,听说没净身前是禄王的侍卫。”
“禄王?”宝儿没听说有这个王啊!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别说如今,就是先皇时也少有人提起,只因他是唯一支持先皇的皇子,可惜体弱多病,五年前就薨了,先皇十分悲痛,因此宫人也不敢提及。”
“照这么说,他是皇上的王叔,可是他都没了,怎么宫里还有他的侍卫?”
“那也是先皇的恩泽,特许禄王的故人滞留宫中,那个太监就是自愿净身才留下来的。”
“哦。”宝儿闷了一阵,叹气道:“如果这儿没有皇上,我才不想留下来,他竟然还愿意净身留在宫里,我觉得他真的很奇怪哎!”
小果子无语应答,宝儿却突然笑起来,“走,咱们找他去!你回屋选些上好的点心,咱们拿这个拜师,即使不成也当是以糕会友嘛!”
以糕会友?小果子不敢苟同,但还是选了点心带上,陪着宝儿出了栖麟阁。
路上,小果子把一块丝帕装进宝儿的袖袋里,“这是皇上特意赏赐的,你不用会辜负皇上。”
“可是我不喜欢绣花的丝帕哎!”宝儿略显伤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