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我要说这事?”
“因为本宫就宝常侍贩卖宫训之事,只跟姐妹们有此嘱咐,所以就事论事,难道宝常侍听闻的是其他事?”
“你等等,我想想再答你,感觉你的话有圈套,好像会把我误导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去,什么地方呢?”宝儿愁眉苦脸,不得要领。
凤天翼原本在闭目养神,当然是假装旁听者,此时听傻儿犯难,真想揪了傻儿的耳朵大吼,你个呆头笨脑的小傻瓜,知道对方要误导你,岔开话就行了呗,再说这有什么值得犯难?
这女人无非是要你供出其她妃嫔的原话,她好借故生端,又趁着我在这儿就讨个谕准,转背就去各宫立声威,所以她阻止你发财是假,拿你铺路搭桥是真,偏生你傻乎乎跑来如她的意,也罢,我是来听琴的,你自个儿弄吧,弄不好再说。
凤天翼继续装聋装睡,怡贵妃也异常耐心地等着,手上剥着荔枝,一颗颗去了核,预备着给皇上吃。
宝儿看得咽口水,“那个……荔枝还不错哈,但是吃多了其实有点上火,剩下的你别剥了,给我吃掉好啦!”
怡贵妃含笑停手,王福上去把剩下的给了守义,由守义剥给宝儿吃,三两串荔枝全部下肚后,宝儿心情大爽,冲怡贵妃笑得点头啄脑。
“你其实是好人啊!不怪我硬闯进来,还给我椅子坐,请我喝茶吃果子,太大方了,弄得我不好意思跟你谈判了,这样吧,我给你默一篇《贺君仙》的琴谱,算是偿你大方招待我,然后我们再谈判好不好?”
怡贵妃的温婉笑容顿了一下,然后越发深了笑容,道:“《贺君仙》早已失传,本宫曾竭力搜寻,却只得一二,你所知的,也恐怕未尽其全。”
“我那位爱琴的师兄说是全的呀,你要不要嘛?不然给你默别的也行,看你想要什么喽?”
好狂妄的口气,只怕是虚张声势、不尽其实!怡贵妃故作惋叹,道:“本宫喜慕《贺君仙》不假,但更希求《凤凰游》,可惜当世无人知晓,更遑论弹奏。”
怡贵妃说完便长声一叹,宝儿也长叹,“你要别的都行,干吗非要这个呀?我虽知晓,但不能默给你,你要别的吧!”
果然是虚诈!怡贵妃暗里冷笑,摇头道:“不是本宫苛刻,除《凤凰游》,本宫不求别曲。”
宝儿无限苦恼,自己跑去倒了一杯茶,饮酒般仰头灌下,拿袖口狠抹嘴角,气势汹汹坐到琴案边,“我不能默给你,而且只弹这一遍,你用心记下吧!不过先说好,得了《凤凰游》,你要叫她们踊跃买我的宫训,就这么着,你用心听吧!”
这话打蒙了怡贵妃,据她所知,御书房常侍除媚术外,一无是处啊!
凤天翼也是无比惊讶,怎么傻儿会抚琴吗?还在太子府时倒听过一段,但那根本是胡乱拨弄,莫非今日要故伎重演?
可不是么?当先入耳的岂止难听?简直是魔音障脑,怡贵妃涵养再好也捂了耳朵,凤天翼则想揪过傻儿打屁股,可是魔音骤停,接着便是仙乐一般的雅音奏响,虽略有生疏之嫌,但不妨碍曲中韵味,如果放给技熟之人,必是一曲千古绝响!
《凤凰游》弹完了,宝儿罢手舒气,“难为死我了,也难为你们……”
宝儿顿住,讪笑道:“是不是很难听啊?但是曲子本身是很美妙的,我又不擅长这个,不要挑剔了好吗?你都记下了吧?”
宝儿讨好地看着怡贵妃,可惜对方半天才如梦初醒,怔怔道:“你再弹一遍。”
“那不成,说好只一遍的,你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耍赖,如果没记下,那也怪不得我,反正……”
“你再弹一遍。”这次是皇上如此说,宝儿嘟嘴,眼圈慢慢红了,“你们合伙欺负我,一个是皇上,一个是贵妃,本该一个主持公道,一个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