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醒什么时候昏倒,这一丝一分的把握可熟练着呐。”
“熟练”,“什么人,用多少药”,“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昏倒”——宛兰捂着嘴巴大气不敢出,眼睛睁得倍儿圆,都快瞳孔涣散了,心里“砰砰砰”的急速上下跃动。
这声音——这声音是在太熟悉了,熟悉得都快要心碎的哭了。
居然——居然是蒋府的二夫人,以及三娘!
怎么会是她们二人,这两个完全不沾边的人站在一起,一改往日的容颜!宛兰只是觉得脑子里所奉行的世界观、人生观正在做粉碎式的崩坏。
“原来如此,三娘真是好厉害的身手和头脑啊。“二夫人夸奖道,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宛若夏日的海风吹拂窗边的风铃甚是悦耳舒畅——但此时此刻,只会让人大倒胃口,不如说是黑白无常手里的招魂铃更加贴切!
三娘谦虚的回敬道:“哪里哪里,二夫人啊过奖啦,我不过是发挥所常罢了,哪如夫人这般智慧呢。恕我愚钝,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一是为了堂儿啦。”二夫人柔情的说道:“其二嘛,也该教训下目中无人的东西啦。”
宛兰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气都不敢出。阴风吹过,撩起她的裤子,直往里面猛灌,冻得犹如进入了大冰窟啊,心里瓦凉瓦凉的。脑子里只觉得记忆如潮水,想起了二夫人种种的好,种种的慈祥,又种种的善解人意,如今爱如潮水不停的撤退,只剩下坑坑哇哇、干巴巴的海滩。大大的眼睛流着斑斑血一样的泪,放佛在洗涤脑中崩塌的世界碎末,和着脑浆从眼睛流出来。
“可是,那接下来呢?夫人可有什么打算。”三娘更加小声的问道,显得万分的谨慎。
二夫人发出和蔼的笑声,“你的记性真差,之前不是说过了嘛。下面这个就很简单啊,你去弄点烟雾什么的……”
“素儿——你在干什么呢?你的夜宵弄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诡异的密谋里突然多出第四方的介入,安静的长廊猛然受到这超音波的一震,拂过宛兰身上,差点就将她的五脏六腑给吓得全呕吐出来,如果不是手捂得紧,肠子都会恐惧得吐出好几米额。
宛兰无力的靠在隔板,半坐半站的依靠着,脑子依然回旋着刚才那段密谋,真希望那只是个噩梦啊!可惜这个噩梦却别今早的黑猫跳棺材还有恐怖几万分,因为早上的黑猫事件还是实打实的恐惧,过段时间就会忘,但这刚才的夜话闲谈,犹如在心里留下了伤疤,永世都成为灵魂的烙印,噩梦的根源!
“素儿,堂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肚子饿了吗?需不需要我吩咐人做一点呢。”二夫人勉强的挤出个笑容,“你们呐就会到处乱跑,这可是人家的家,不像蒋府你们随便逛。”
“我们让素儿去做夜宵,过来看看,还以为做了七八份端不过来,我就来帮忙了。”蒋堂挠挠头,笑道,然后侧过脸看着宛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靠在这里,不舒服吗?”
“我——我腰间盘突出了,老寒腰了。”宛兰慌张的回答道。
“可是你为什么撑着腿呢?”蒋堂进入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这个……我……”宛兰没由来的紧张了,“我突然犯了——风湿关节炎!”
“可怜的素儿啊——”二夫人慈爱的看着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搀扶她站起来,“没事吧你。”
“我当然没事!”宛兰放佛触电似的摆脱二夫人的手,放佛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二夫人,心中一个恍惚——这二夫人,定是《画皮》里画着人皮的吃人妖精呐!
“你怎么了?”二夫人疑惑的问道,依然慈爱的关切自己的儿媳妇。
“没事没事,我刚才——有点胳膊中风了,疼了一下。现在没事了。”宛兰立马讪讪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