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分辨不出时间。当肚子在咕咕叫得欢的时候,生物钟提示她已经是晌午了。
车子也终于停了下来,一直以来的头晕目眩正慢慢消退。“该吃饭了吧?”宛兰这么想着。可奈何等了半晌,就是不见一个人来开箱。肚中正欢快的叫着,她却只能舔着咬着布条期颐着。
可惜,她等到的,是车子开动的“咕噜咕噜”声响。这帮人自顾自的吃饱了,没有给关在箱子内的一个人吃。
又是一阵的头晕目眩。她的心中很是不安,除了之前的恐惧,她更多的是在想——那两人到底将她们卖到哪里呢?
时间一点点的流淌,如同凝成的油,非常非常缓慢的流过,车轮发出的声音,代替了时间的脚步声。
宛兰在箱子里,被绑得紧紧的。愈发的感觉身子僵硬,连动弹都变得十分的困难。由于箱子狭窄,她只能蜷缩在一起。再加上绳子困得很紧,手上从发麻到发胀,最后感觉像坏死一般无二。
枯寂又无聊,在长久的运输时间里,她闭着眼睛像似麻木了。
终于啊,车子停了下来,过了不久箱子就被打开了。宛兰一下不适应外面的亮光,久久都睁不开眼,只能感觉到有人在为她松绑,将嘴中的布条拿开。
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睛。模糊的东西一点点清晰起来。此时已经是夕阳下了山,西边的霞黄华彤彤的,映照着大地。这周围,宽广的大地,没有什么树木,也没有什么房屋,所望之处都是平地。身后,就是那些妇女,还有两个人贩子。
当然,还多了一个妇人,大约四十岁,却没有任何的老态,相反却是浓妆涂抹在脸上,硬生生的将皱纹给盖过去,显得极其的别扭。更加别扭的,是她每次摆一个造型,就要拿手绢甩一甩,秀一秀,故做娇羞。
“这个便是康平坊的龟婆——桑柔,桑妈妈。”那个斯文的人介绍到。
“别介绍那么生硬嘛——”想像下四十多岁的老女人硬要发嗲的样子,反正是看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再之后,就是两人和桑妈妈讨价还价的过程,足足有半个时辰吧。天都黑了!
那十个妇女,包括宛兰在内,脸上写满了悲戚,宛若待宰的羔羊啊。她们什么都做不了,静静的听着自己的身价。
宛兰很是不甘心,但可不能蛮干——看着那两个人贩子,虽然一直在跟桑妈妈聊天,但眼睛一直都在注意着她们。如果她们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一定会第一时间制服的。
然后桑妈妈盛情邀请,“两位千里迢迢送来如此好的佳人,可得一定到我们康平坊坐坐啊!”尤其是说起最后小坐的时候,眼神轻轻一勾,四十岁的欧巴桑瞬间焕发了活力。
两个人贩子微笑着点点头,“还请桑妈妈带路。”然后催促这些刚刚卖身的妇女上路。
十多个妇女们跌跌撞撞的走着,袖子上都是沾湿的泪水,夕阳穿透过衣袖,全都闪着微光,显得悲壮。而更悲壮的,是这个出现在不远处的城墙,高大却苍老,里面有锁着这些同样悲惨的妇女。
“这里就是江夏郡的沙羡(yí)县了。”桑妈妈说道。
原来是被卖到这个地界了。沙羡县是江夏郡的一个颇大的县城,也就是现世的湖北省武汉市江夏区金口。
不过,宛兰还有这些姐妹们,更加关注的是自己的往后。一跨此城门,就注定不能自己。
此时,已经是快到大门关闭的时候,桑妈妈还有两个人贩子不停的催促着,并且又压低声音警示她们:“你们都注意下你们的嘴巴,别乱说话!”妇女们噙着泪,低着头沉默不语。
几个士兵见到几个人要进城,自然要检查一番。桑妈妈说道:“哎呀,各位客官。都些上好的姑娘们,我刚刚带她们去外面见见大爷,这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