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也不瞧众人一眼,只是在口中喃喃道:“秦琪死了……秦琪死了……你们走吧……你们走吧……”
群侠知他必定又是为情所苦,心头又是感激,又觉黯然,但此刻也无暇安慰于他,匆匆谢过,急奔再上!
苏浅雪似觉这三重险阻必能将群侠拦住,是以此后再无埋伏,群侠又经片时急奔,便来到一片气象开阔的庄院。
若是换了平日,群侠到此必将考虑庄内是否还有埋伏?该如何入庄?但此刻人人俱是热血如沸,那里还顾得许多,竟是脚步不停,急冲而入,庄内一片空荡,想见庄内之人,已倾巢而出,众人方自冲过前院,忽然间,大厅内传出一声娇笑,道:“贵宾远来,怎地不通知贱妾一声,好教贱妾恭迎大驾!”苏浅雪满面含笑,兴唐迪大步迎出。
她见群侠来得如此迅快,心里难免吃惊,但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竟是彬彬有礼,含笑揖客。
群侠鱼贯而入,人人俱是面色铁青,心里却都要瞧瞧这苏浅雪倒底还有何花样使出,是以都不说话。
那知苏浅雪果真聪明绝顶,竟不等别人发难,已先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各位既然来到这里,贱妾若再隐隐藏藏,推推托托,自己先觉不好意思,各位有什么话只管问吧,贱妾只要知道,必定从实说出,各位俱是前辈英雄,萧老前辈更是侠中清流,想必也不会对妇道人家太过无礼。”
这番话简单明白,虽败不馁,虽柔亦刚,当真说得漂亮己极,群侠纵是对她深痛恶绝,但也不能不对她此番这种言语行动深表佩服,谁也不愿以恶言待她,萧王孙微一抱拳,道:“夫人既是人中之杰,在下等自也不愿以俗人相待夫人,只是有些话在下等虽已知道,却仍不得不再问一声。”
苏浅雪笑道:“请问。”
萧王孙一字字缓缓道:“不知夫人可是那情人箭之主?”
苏浅雪含笑道:“正是!”
群侠虽然早已明知此事,但听她此刻亲口说出来,说得如此痛快乾脆,不禁心头一震!
展梦白更是热血奔腾,恨不得立即拔剑而起,只是被萧飞雨纤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掌,耳语道:“问完再动手也不迟。”
萧王孙道:“夫人确是快人,但在下还有件不情之请,要想请教夫人,那‘情人箭’究竟有何秘密魔力?竟能令天下为之震动?”
苏浅雪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倒也有趣的很,我得分几条来说,才能说得清楚。”
众人早已将这问题反反覆覆,不知想过多少次,谁也找不到答案,此刻听她竟肯说出,都不禁凝神倾听。
苏浅雪缓缓道:“我小时便常听人说起一些昔日武林雄主的故事,却从未听过有个女的,于是我便想做第一个武林女王,直到我长大后,与唐迪一见锺情,才开始将这想法淡忘。”
‘我兴唐迪婚事若是能成,此事也就罢了,那知我与唐迪相恋时,唐无影竟已为唐迪订下了婚事,唐迪自不敢反抗那专横的老人,我一怒之下,便决心要将那幼时的想法实现,便用尽各种手段,令一些武林中一流高手不得不拜倒在我裙下,好教他们日后不敢与我作对,而我与每一人分手时,都与他们约定一个暗记以为表志,日后他们只要瞧着这暗记,就如同瞧见我一样。’‘经过十数年的时间,江湖中与我有交情的武林高手已不少了,我又求得一种最毒的毒药秘方,于是我便开始炼制’情人箭‘,这’情人箭‘除了奇毒无比外,本无什么秘方,于是我便想尽办法,增加它的神秘之感,故意将它染成红。黑两色,故意只在月圆时才令它出现,至于发射’情人箭‘的机簧弩筒,却是唐迪监工所制的,唐门暗器世家,他监制的弩筒劲力自比别人强些。更厉害的是,那弩筒机簧乃是以烂铁柔钢所制,是以发射时绝无声息。’‘所有的玄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