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这第三个包厢。她先停下脚步,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但还是有点胆颤,“你们……还要点什么菜吗?”
这回,他们倒是没有为难她。之前揩油的相属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着菜。点菜的都是那个斯斯文文的人。看着他点菜的手,如白葱,甚至比她的手都要保养得好啊;说的话,也是轻轻柔柔,带点“娘”气儿。
她稍微的放了下心,心里想着,为什么这房内的两个人差别这么大呢?
正要出去,那斯文人轻轻的喊住了她,“等一下,我们想换一瓶酒。这个酒,感觉——好苦。”
她抱歉的笑了笑,“也许是酒的种类不同吧。”
“我想,应该是你们没有保存妥当,导致酒味都变了。”那人拿来酒壶,“不信你闻一闻。”
宛兰颇感疑惑,虽然才在这个店里干了两个星期了,但酒菜的质量确实是不赖的。她打开酒壶盖,想都没有想,深深的闻了一下。
“确实,有一点发苦的味道。我告诉店家去……”
宛兰不知怎么的,觉得眼睛老是在与她作对,时不时的闭上,头也像似被水冲了一番,不知东西南北。她抚摸了下额头,越来越感到头像千斤一般的沉,都快扛不住了。
“你们……居然……”她微弱的说道,满肚子的怨恨和害怕无处发泄。她晕乎了几下,面前的斯文人也跟着狰狞,伸出一双柔弱却更加可怕的魔爪。
她摇摇欲坠,耳中还听到他们简易迅速的对话——
“相属,赶紧过来帮忙,又有一个人到手了!”
“赶快从窗户跳出去,外面有条河,已经有舟接应我们。”
“算下来,这五天,抓得了——有七个人……”
……
*
这个夜似乎也太漫长了吧!周围都是一个单调的色彩——灰黑般的天空,灰黑般的大地;周围似乎也变得好安静——没有鸟叫声,没有熙熙攘攘的嚷嚷声。
这就是自己的世界吗?好凄凉!好悲惨!好冷!
她悠悠的醒来,摸了摸头疼不已的额头,还有点昏沉。周围黑漆漆的,不辨南北。她坐起来——“哎呦!”头上立马疼痛起来。
宛兰紧张不安的用手触碰这个未知的世界。回应她的是无情的隔板,前后大概半个身长,无法完全伸展开身子,横竖刚好比肩宽那么一点点。
这是个箱子!
宛兰实在想不到,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位移到一个箱子里面。她不停的拍打着,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反倒显得每一声成了绝唱。
她后悔万分,居然真相信了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看起来最斯文的一个人。现在想来,定然是他们在酒中下了迷药,只要深深的一闻就会昏倒在地。
那他们现在人呢?要带她去哪里啊?
惶恐不安,但却动弹不得。
还没有荣她再细细考虑自己该怎么应对的时候,猛然之间亮光四溢,宛若遇到天堂般。亮光褪去,眼睛习惯了光明,迎接她的不是上帝也不是天使,而是那两个人。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啊!”宛兰大声喊道。
“你喊破了天,都是没用的。”那个斯文的人悠悠的说道,但他没有理会她的“胡闹”,而是继续打开其他的箱子。
她心里咯噔一跳,莫非这箱子还有其他人?她环顾四周,是个山洞,四周都点上了火把。
箱子全部打开,果然里面全是如她一般可怜的妇女,十五到三十岁不等,正嘤嘤的哭泣或者叫骂着,一时之间整个山洞成了修罗界,怪可怕的。
“别吵别吵,赶紧吃饭。吃完饭继续上路!”洞外走进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之前揩油的相属,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