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黑;汗水从脸庞滚滚而流,打湿了衣服。但她的美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无不让人动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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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期间,南越国派来的军队协助句町国王,与反叛的势力交战,打了几次仗,时输时赢,双方势均力敌。
“伯弃兄,现在我们打了几次仗,输赢参半,也算是为句町国王挽回了点面子。”在帐中,卫良信指着一块简易的地图,“我们的军队驻扎在温水,句町国王的军队集结在剥隘河一带。而我们的敌军安营在豚江。这样看来似乎我们的处在上风,至少说我们都处在平原一带,物资能供应得上,而敌军处在高山环绕的地方。”
蒋权冷笑了一下:“别看得那么浅显。敌军处的地方山多且四周环绕,易守难攻。再加之,敌军处于上游,水利各方面都对他们有利。这些是我们输的原因。”
“依你之见,何如?”卫良信询问道——看着蒋权那淡漠的表情,想必是早想好了对策,只是不动如山。
“真不知你平常读书都读哪了。”蒋权禁不住“吐槽”一番,指着地图说到:“我们现在处在定周县一带,句町国王控制着群舸邴,而敌军主要在文兰峒一代活动。这样看来这三个地方,则类似一个三角。因此我们派兵前进到增食县一带,做主要攻击力量,吸引敌方的注意力。而句町国王需派兵沿乐里河往西北,绕过青龙山,经湔水向东北,与夜郎的军队汇合,再顺着豚江南下,攻打天峨,断了敌人的后方。最后再与我方夹击,此战必胜。”
卫良信疑惑道:“这么简单?这招术我也曾想过,但是我担心那国王派来的兵还没有到敌后方,我军因承担主力,伤亡过大,恐会失败。”
“作战便是这样,伤亡是一直存在。要想毫无损伤,又想获得胜利,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你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照你说的办,没有的话就传达我的命令。”蒋权气定神闲,不置可否的看着卫良信。
卫良信只得把作战方法传达到句町国王那,驻扎在群舸邴的将军豆宁欣然接受,带上一半的士兵,沿着乐里河,慢慢绕道敌人的后方,另一半则由卫良信带领,做为战斗主力吸引敌军。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南越国及句町国王那一半的军队协同作战,在豚江附近的增食县与反叛的敌军做正面交锋。敌军处于江水上游,占尽水利优势,后续力量可顺流很快补上。双亡的伤亡都极其惨重,常常在豚江的下游,能看到各色士兵的尸首,让人胆颤。
休战之时,蒋权常常去看望那些受伤的士兵,以表慰问。那些疾医,当然也有采薇,随军北上救助士兵。采薇心地善良,不管是谁,即使是人们不屑一顾的敌军俘虏,她都尽心救治。
蒋权也与采薇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大部分都是关于士兵伤情以及用药情况的。一次,蒋权看到采薇握着一位即将死去的俘虏,脸上带着微笑,是如此的温暖、安详。蒋权走上前,不带一丝感情的询问道:“一名俘虏而已,没什么值得救助的。”
采薇抬起头,那眼睛是如此的清澈明亮。她将那俘虏的手放归原处,说道:“天下无大小之国,皆天下之邑也。战争已经让人们失去太多了,我这样只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
蒋权颇为惊奇,这样的回答还真是闻所未闻。看着那死去俘虏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应该是走得很祥和,看不到一丝血腥。蒋权觉得自己以前所认为的有些动摇,如同一个罐子打开了一个缺口。看着采薇,又前去救治句町国王的士兵,也是那般的尽心尽力。
“难道我之前的想法,有些偏差吗?”
采薇可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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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黄昏,蒋权带兵追赶战败的逃亡的敌军。狡猾的敌军仗着地形熟络,几下就钻得没影了。不过还是抓住了几个跑得慢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