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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将川芎尸体放到马车上,向裳疾医的家中而去。“就葬在我家后山吧。这孩子打小就跟我在一起,说是师徒,却像是父子。”
自始至终,三娘都没有说一句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很是阴沉。
到了裳疾医的家中,将川芎尸体搬到后山,很简单的用席子裹住,放入刚刚挖好的坑中,一点点的将土推进里面,最后竖立木质的牌匾。
简简单单的丧事,没什么大场面。川芎,就这么离大家而去了。
很少能见到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甚至连出生都是那么的渺小。但是他与姐姐平凡的相恋,以至于最后被人打死,活生生的一个悲惨人物。
每个人都有活下来的权力,但总有些人做着制裁别人命运的事情,以为高高在上,但却令人憎恨。这是一种悲哀,仿佛下葬的不是川芎,而是一个时代。
宛兰决定报官,裳疾医也不打算沉默放予那些坏人。唯独三娘,还是静静的站在坟前,“你们去吧,我看这里还有什么我要做的。”
三娘的怪里怪气宛兰也不去理会,目前主要是担心姐姐的情况。
到了县长大人那里,详细的说明情况。县长大人算是开恩,肯去管管这事情,如果不是出于对金钱考虑的话。
到了王大柱的家里,宛兰终于是找到了姐姐,而她的眼睛哭肿了,不住的抱歉着:“是我害死了川芎……”
果不其然的,在姐姐的手臂上,又发现淤青,一定是昨晚上打出来的。
“那孩子呢?”宛兰着急的问道。
“孩子没事,我一直护着,才不至于被夫君打伤……”姐姐依靠在宛兰的肩膀,相当的虚弱。
王大柱和一干下人,被县长大人带走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姐姐却没有呼喊夫君,没有一丝要哀求挽留的样子,像是解脱了一般,目送着这个虐-人狂魔。
姐姐的妆容被泪水划糊,头发散乱,依靠在宛兰的肩膀哭泣着。
“终于结束了——”宛兰小声的安慰着,“姐,你可以解放了——”就像是一个悲惨时代的终结一般。
第五章 嘲笑孤单的自己
更新时间2014…7…25 17:12:54 字数:4169
“我出生在闽越国,爹娘很早就死了,之后就跟着养父生活,接着师傅收留了我学医。我师傅你们也认识,就是裳疾医,以前曾来你们家给伯父看病。”
“我叫川芎,因为我养父经常头痛,开的药里面都有川芎这味药,所以就给我起名叫川芎。”
“我跟苏玉认识有一年了,是玉儿来取药的时候,就喜欢了。”
两年前的元宵节(这个西汉初期还没这个节日),一个男子来到宛兰的家中,大胆的向爹娘述说心意。当时,他穿着一身较为寒酸的衣服,有些还打了补丁;个子挺拔,还算干净。
回想起着这段话,就好像是昨天说的那样,似乎也在昨天,川芎在林子里正跟姐姐谈论私奔的话题——
“你告诉我,你爹娘是不是答应你和那王家的婚事了!你倒是说啊!”
“是的。父母之命不可违抗,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什么父母之命啊?你爹娘是不是看中那个王家的钱财了。是——王家的确有些富裕,可我也听说了,王家的儿子成天酗酒,不做事。我担心你嫁过去,会——会……”
“唉——算了吧,婚事差不多也定下来了。川芎,我很感谢你这一年来对我的关心,也明白你的心意。爹娘的一片苦心我也得顾全,在此,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
“你是不是嫌我穷?我爹娘早死,从小跟着养父,之后跟师傅学医。我做人清清白白,也没有亏待过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