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武帝命我们好好的审理。现在你将这些士兵打伤,莫非你自知有通敌之罪,想要逃脱么?”
蒋权冷哼的笑了笑,“我会逃脱?经历大大小小的战事,我蒋权可有逃脱过?”将青铜剑放下来,径直走出帐营外。
那些士兵都胆怯的让开一条道路,不敢对他抱有活捉之心。而赵将军等前来督查的大人,则是暗暗的送了一口气。赵将军回头,小声的对旁边的一位大人说道:“将他押往居室后,要好好的审查。当然,必要的时候,将通敌的罪说得大一些。”
那个大人是管南越国刑狱,跟赵将军算是有亲戚关系。所以,他轻轻的点点头,表示会酌情处理,“那还需要弄些什么证据吗?”
赵将军翻了翻白眼,“这个事情你自己看着办,至于再加什么罪名——随便安一个吧。”
那大人再次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蒋权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坚定的走进居室,让这些个大人好好查查,最后自己一定是无罪释放的。坚定的步伐,带着点沉重的孤独,似那落寞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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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室是关押犯人的地方,里面脏乱差,什么样的乱象都有。只要呆一刻,都会觉得浑身酸软,肚中泛着酸水。
而蒋权依然还是一身的军装,背着双手立在这肮脏不堪的地方。格格不入,颇显无奈,孤傲的老鹰落入囚笼中,霸气中透露着丝丝可怜。但是囚禁的是他的身,却囚禁不住他的思想。
自己在投身军戎生涯里,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所到之处,敌军都是溃不成军。即使是前年年底攻打西于国,处于劣势的南越国军队,在他到来之时便开始出现转机。最危险的时刻,还是他用一人之力吓退了三千人。
只是最后,这一场人心之仗,蒋权,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因为他,就是个被人指责辱骂的野种,其父亲还是长沙国重要的大官。如他们所言,“非我国民,其心必异!”
他不禁想到几年前做的诗,不禁颇有感慨——
志卓卓而不采兮,长剑鸣鸣难逍遥。
鸷鸟适群空叹兮,奈何奈何竟非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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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何曾理解王者的孤独,就像不了解盘旋在上空的雄鹰一般。
一旦落魄,他只不过是别人的盘中餐。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不知何人来探望。蒋权依然不去理会,闭上眼睛,随他而去。
居然是自己的牢门打开了。他不禁冷笑,还会有谁会理会这个丧家之犬,通敌之奸细。
居室里站着一个人,外面还有几个人把守着。那个人摘下宽厚的衣服,露出焦急的面庞。这便是蒋权的好友卫良信。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现在形势危急,我慢慢跟你细说。”卫良信急忙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一把披在蒋权身上。由于情势所逼,卫良信都是快言快语:“其他的话别说,赶紧穿上衣服,趁着夜色偷溜出去!”
“嗯?”蒋权一下愣住了。
“你知道么?赵将军和那些大人已经想好怎么治你死罪了。他们伪造你各种不利证据,我听说,他们居然在制作你和长沙国大夫杨之水的通信,里面写着你和他之间协商,准备不久兵败之事。我听到之后,也飞快的赶了过来!”卫良信气急败坏的说道,很是为蒋权鸣不平。
“那我更不能走!”蒋权想要将衣服脱下,却被卫良信给狠狠的阻止道。
“别犯傻了!你在战场上打胜仗是不假,但是你绝对无可能在人情世故中打胜仗。他们要治你罪,可是挖空了心思。你要想想,你上次见到武帝,到你被关进居室,才用了两天。在这两天,赵将军是联合了所有大臣,请求武帝罢免你的军职。”卫良信推搡着他出了居室,“我是好不容易,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