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哥說他能解決啊,誰也沒叫,前台的師傅現在在幫忙呢。」輔警摸了摸頭。
白松沒繼續說話,直接去了備勤室,進去了以後就發現任旭正在給一個人取筆錄,屋子裡有一股泡咖啡的味道,任旭頂著重重的黑眼圈,旁邊泡了一大壺茶,還冒著熱氣。
「怎麼個情況?」白松也不顧有當事人還在,直接問道。
「白所,昨天晚上有個打架的,這是報警人,他剛剛從醫院回來,我給他取個筆錄。」任旭強行憋出了一個笑容。
「什麼起因?」白松問道。
「這兩家人是鄰居,因為他們兩家的狗好上了,結果最終人打了起來,前一段時間因為這個事還報過警。」任旭道。
「狗好上了打什麼架?」白松一臉疑惑。
「上次也是我一備的時候,16天之前……唔,17天之前,正月初三,就這個哥們他們家和鄰居家的事情」,任旭指了指他正在取筆錄的這位:「這次是他報的警,上次是他鄰居報的警。
他家的狗,過年前的時候,從門縫裡跑到了鄰居家,然後和鄰居家的狗兩情相悅,然後兩隻狗狗感情升溫,鄰居家的狗就懷孕了。
正月初三那天,鄰居發現狗懷孕了,而且看到了他們家的狗,就過來和他們理論,然後理論不成,報警說他家的狗把鄰居家狗給強了。」
「然後呢?」白松一臉黑線,這都什麼神仙!
「然後我出警,說這個事不歸警察管。」任旭撓撓頭:「就這個事我還被投訴了呢。」
「再然後呢?」白松感覺要聽到一個了不得的故事。
「這些天,他鄰居家實在是忍不了,不希望自己家的狗生下來小狗。主要是因為這兩家的狗不是一個品種,這個人家裡的狗是松獅,他鄰居家是薩摩。鄰居就覺得這個生出來的狗肯定極丑,非常難受,最近這兩家已經鬧過好幾次矛盾了。
昨天,他鄰居找了一家知名的寵物醫院,要給他們家的狗做流產手術。
我聽說這個手術其實很簡單,但是只要是手術,就一定有風險,他鄰居簽了手術責任確認書之後,醫生主刀流產手術,然後還是發生了事故,結果薩摩昨天死掉了。
他鄰居昨天在醫院鬧了一番,那個醫院不在咱們轄區,當時應該是當地派出所給解決了。
結果,這家人回來之後,就和這哥們他們家起了矛盾,互相隔牆引起了罵架。
然後,一直罵到了後半夜,最終還是動手打了起來。」
……
猜到晚上可能要有「雷」,沒想到這麼雷人……
傳說中永遠不知道下個警情是什麼系列……
「你先迴避一下」,白松指了指報警人,讓他先去大廳待三分鐘,等他出去了之後,才問道:「所以,幾個人受傷了?」
「六個,不管傷情輕重,都去醫院了,剛剛這個人,沒受傷,是送他爸去醫院剛回來。」任旭補充了一句:「他爸傷的可能會稍微重一點。」
「每個人的傷拍照片了嗎?」白松問道。
「拍照片?」任旭愣了一下:「沒有啊,不過我全程開了執法記錄儀,傷我也給錄下來了。」
「都錄到了?」白松問道。
「額……」任旭聲音有些小:「他爸被踹了褲襠,我沒拍,直接讓120拉走了……」
「120拉走的沒事,以後記住,尤其是自己去醫院的,必須用執法記錄儀把照片拍下來。現在的人壞著呢,萬一有人自己把自己傷再弄大了怎麼辦?」白松囑咐道:「有的人懂一些傷情鑑定的知識,自己動手把自己傷弄得更重,到時候也是麻煩事。」
「還有這樣的?」任旭黑眼圈都變亮了一點。
「記住一點,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