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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4 / 5)

树根,耐烧,不过,烟也大。把那只熬药煮饭两用的石锅洗净了,架在火上,往里盛了半锅子水。再把一些干湿不同的草药分别洗净,放在锅里。慢慢的熬。

要熬好这锅药,得一个时辰。没办法,石头做的锅,你还想多快的速度熬好?光是将石锅烧热,就得好半会儿功夫。

他也想去铁锅,但那铁锅贼贵。赵天皓现在的主要收入就是砍柴卖钱。一担干柴才两文钱,一天两担。一天就是四文钱。一月就是一百二十文,一年就是一吊半不到的钱。一只铁锅,没两吊钱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买只铁锅,就得不吃不喝一年半。他不吃不喝不要紧,但有病在床的娘可不行。为了这个,赵天皓一直在幻想,自己再遇到一只摔死的熊多好。这回一定不砍坏了。

没摔死的不行,只能是摔死的。自从去年冬末,小黑狗死了之后。新抱回来养的狗儿,还只有两月大,也是黑色的。此刻,正抱着少年的腿,两眼有神的望着跳动的火苗。

当雄浑的公鸡鸣叫声将天地间第一缕光线唤出来时,药也熬好了。赵天皓把两块丝瓜瓣浸湿了,捂住滚荡的石锅两耳。将如墨般的药液倒在木碗内。随后,将药渣倒掉,把锅再洗一遍,开始做饭。这饭做出来,总是有一股药味儿。饭味中略带苦味。

将石锅重新架上火,徒木碗内的药液稍冷。赵天皓从外屋里取出一个葫芦。这葫芦里装的是满满一葫芦蜂蜜。

将葫芦里的蜂蜜倒出一些来,滴入碗内。赵天皓将一根筷子点了点药液放入嘴里。觉得没有那么苦了,才把碗端起来。送入里屋。

“娘,起来喝药了。”少年将药碗放在床头,轻轻的呼唤着沉睡中的娘亲。娘亲慢慢的睁开眼,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皓儿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因病而嗜睡的病人,生怕自己有一天会睡过去,所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时辰,免得时辰将他们忘记了。被时辰忘记的人,那就是死人。

赵天皓才十四岁多,不明白这个。虽然近两月来,娘亲每次醒来都问他时辰。他没有感到一丝的厌烦。轻声说:“娘,现在是寅时初了。”

“来,娘,我喂你喝药。”赵天皓将娘亲扶坐起来。待娘亲坐好后,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喂娘亲喝药。

草药是极苦的,虽然加了蜂蜜,但还是很苦。不过,床上的女子喝在嘴里,却并不感觉到药的苦味,而是仔细的品着那蜂蜜的味道。

蜂蜜很甜。甜到了心里,也甜在了脸上。

突然之间,女子那幸福的面容变了几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没由来的叹了一口气。

“娘,药是不是很苦?那我再去加点蜂蜜。”赵天皓很敏锐的察觉到娘亲的叹气声,以为是药太苦了。

“不是,药一点儿也不苦。”女子再睁眼看向赵天皓时,又是那满脸的幸福。如此孝顺的儿子,谁找上了谁幸福。

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就在临死前,好好的享受下儿子的孝顺。女子心中暗自决定。

药很快喝完了。赵天皓正想将他娘再扶下去睡好。女子阻止了。

“皓儿,你陪我说说话吧。近些日子来,我觉得我每天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了。说不定哪天……”

“娘,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赵天皓知道娘亲要说什么,特意把话说得斩钉截铁的。

女子见到少年说话的神情,心中又是没由来的一叹。自己得的什么病她是一清二楚的,只是……

女子看着赵天皓,想起他自从她犯病以来,每天砍柴卖钱给她请郎中,有好几次想说明白了,只是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每次要说的时候,脑海之中就会浮现出一个严厉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睛。

赵天皓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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