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心下又惊又恼,毫不客气的一把将人摔在了地上。
后来忍气问了,方才知道是冯家的大小姐。
罗熙年此刻仍是恼火,愤愤的瞪了冯秀秀一眼,“你穿着别人的衣服做什么?还鬼鬼祟祟的乱晃,到底存了什么心?”忍不住骂了一句,“不知廉耻!”
冯秀秀断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反应这么离奇,不怜香惜玉也罢了,还……,那种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样什么脏东西似的。
心下又羞又愤,伏在地上眼泪掉落的更厉害了。
玉仪看着她冷笑,自己还真没想到冯秀秀有这份胆色!甚至忍不住想,她不会连那天洒了汤水都是故意的?一步一步,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
可惜冯秀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根本不敢抬头。
玉仪转脸看向某人,嗯……,看气色表情不像是刚滚过床单。
退一万步说,罗熙年真的要收冯秀秀这种人,根本用不着酒后乱性,直接跟冯家说一声,难道冯家的人还会不答应?
未来的鲁国公要纳良妾,只消挥一挥手,就足够小门小户的姑娘抢破头了。
只是……,怎么没穿外袍就跑出来了?不过,现场也没有衣服啊。
罗熙年见她打量自己,立即反应过来,说道:“天热,衣服还在书房里放着呢。”转眼看向冯秀秀,一脸嫌弃之色,冷声道:“你当男人都是色中饿鬼?见一个女人就想拉上床?爷的胃口可没有这么好!”
真是好笑了,自己要女人何曾需要这般下三滥?!
“罢了。”玉仪不想事情闹得太大,毕竟今天还是罗熙年的生辰,闹得人人皆知,整个罗家的脸上都不好看,往地上看了一眼,“念你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不叫妈妈们过来验身,算是给你留一条活路,你也莫要在这儿撒泼打滚了。”
万一把人逼死在了罗家,算什么事儿?岂不是更叫人恶心?
冯秀秀脸色惨白,不停的落泪,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悔恨,只是头越来越低,渐渐的都快低到了地上去。
冯母又羞又窘,生平从未有这般丢人的时候,只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上前揪起庶女的头发,对准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叫你不自重,丢我们冯家的人!”
“我不自重?”冯秀秀捂了脸,眼里却尽是愤恨之色,痛哭道:“你们把我配给一个糟老头子,一辈子守活寡就自重了?!”
“你……”冯母见她抖出自家的丑事,气得又要上前要打人。
“够了!”罗熙年冷冷打断,没有耐心多做纠缠,厌恶道:“要打要骂回你自己家去,别再这儿哭哭啼啼的没完!”
要不是看在玉仪的份上,就不只是难听的话了。
冯秀秀眼神灰败,断断没想到自己白送上门人家都不要,最后闹成一个笑话,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全盘皆输。
这下名声也坏了,退路也没有了。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不如死了算了。
“你想做什么?!”罗熙年见她盯着柱子不转眼,冷声一笑,“你要是想不开,打算跳河抹脖子什么的,自己出去找地方,别脏了我家的地!”
最开始,冯秀秀听说哥哥要给自己议亲,先是满心羞喜,还曾满心的期盼,憧憬着嫁了人相夫教子的日子。
谁知后来一听,对方居然是一个七品官老爷,这便有些不对了。
这种好事,哥哥怎么不优先嫡亲的妹子?
仔细一问,才知原来是给人做填房的,这倒也还罢了。
毕竟家里条件不算高,自己又是庶出,填房虽然比元配矮了一等,但是给一个七品官做填房,也不算是辱没了。
即便前头有儿有女那也正常,并非完全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