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渴,杂工都拥有基本人权,何况是她。
打工协会该申请立法,正式通过保障打工者的权益,扩大范围谋求更多的福利,“游牧民族”不是弱势团体,他们要走向街头抗争。
没一会,望著书堆兴叹的宋怜怜认命地弯下腰,谁叫她贪钱嘛!累死活该。
搬吧、搬吧!大不了Call她的同居人来帮忙,人民保母本该为民辛苦,舍他其谁。
一想到此,她眼玻�夹Φ那峥旒阜郑�闷鹗只�ο滦潭�蟮牡缁埃�炖值氐笔芙砍璧男∨�恕�
“天……”
话才溜出一个音,如雷的吼声差点穿破耳膜,她为时已晚地想到和亲亲男友有约,而且他最恨她为贪一点小钱为人做牛做马的做奴才。
这下可真糟糕了,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乐极,生悲呀!
影子追随着光。
落叶追逐着风。
沙沙沙的草声一阵尘雾扬起,薄薄一层铺上叶末,使得一片草坪灰蒙蒙地缺乏生气。
图书馆外的槭树已染上些许秋意,变化不大的季节尚存夏的余威,将近三十二度的高温仍蒸出一头汗,所以人们习惯走向树荫下。
非假日的入馆人潮一向不算多,得以偷闲的图书馆小管理员最悠哉了,一本书一本笔记本,一枝可涂抹的2B铅笔。
平常这个时候她多半在图书馆内调阅藏书,前些日子上头多派了两位图书系毕业的新手接手简易的信息管理,不愿办理升迁的她自然荣任元老级管理员,连馆主都对她另眼相待,放任她不用按时打卡上下班。
身为国宝级的活百科全书,她所受的礼遇不下于首长级官员,若非事先要求过别太张扬,说不定政府还会派专车接送及随扈呢!
谁能晓得一个看似平凡的小管理员有千万年薪的身价,每个月只需抽出几天为国家做事,大部份时间属于她自己,可随意安排要不要上班。
所以表面上她看起来很忙,其实她负责的范围并不广泛,除了整理整理架子上的书册和进行古书修复,最多帮着将各国文学原著编列在同一区。
倪想容号称有台湾第一,甚至亚洲第一的金头脑,但是绝顶聪明的她只有一项要命的遗憾,那就是让那所有家庭主妇都摇头直叹没救的生活白疑。
因为她永远分不清盐和味精的不同,太白粉和洗衣粉看起来都一样,洗碗精与色拉油常常搞混而已。
比较夸张的是她上水公司交电费,跑到电信公司说要缴保险费,凌晨三点当成下午三点出门跑银行领钱,一见到天空繁星满天还当是自己贫血眼花,咕哝着日全蚀现象怎么比以往常了些。
一直到看银行未开门,异想天开的当人家破产了,梦游似又旋回大厦窝进棉被里,以计算机转存在该银行的薪资。
这件事让大家笑话许久,连银行高级主管都打电话来询问是否程序上有所瑕疵。
“咦!是我太疑神疑鬼吗?老觉得有人在一旁窥伺。”在笔记本上打了个记号,才落坐没多久的她抬起狐疑的眼瞧瞧左右。
并非感染了芍药居常弄欢的被害危机感,那种被盯住的感觉异常强烈,锁住了目标,无法挣开。
不太好的感受,她有猎物的自觉性,彷佛是某人囊中物,生死不再属于自己。
收拾好随身的物品,企图摆脱遭人监控的怪异战栗感,倪想容朝人多的十字路口走去,她想就算不能隐藏在人群中,起码能搭上市内巴士避开跟踪。
虽然走回图书馆是比较便利,但是顾及馆内人员的安危不直冒险,伤了其它人她于心不安。
走着走着,她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位推着婴儿车的妇女如影随形,视线专注在对街高大身影,老觉得那人给她一种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