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间干净的卧室安顿好太子妃主仆,白虎堂主交代说:“您暂时在这儿歇着,属下去青石街那边看看。”
几个丫头不乐意了。他在,她们怕;他走,她们更怕,茗香冲着他喊:“你走了,万一刺客追到这里来,怎么办?我们几个都不会武。”
“你们本来就该学”白虎堂主不客气地指责:“光会绣几块帕子,会泡几杯茶有什么用?一点防身功夫都没有,简直就是废物,关键时刻不仅救不了主子,还要人来救你们。”
茗香被他噎得眼翻白,急喘如风箱。她跟着俞宛秋十几年,尤其当了东宫女官后,走到哪里不是奉承声?身份比一般官家小姐还矜贵,几曾听过这种刺心话。
当下眼圈都红了,嚷着:“我本来就是侍候太子妃饮食茶点的婢子,把茶泡好是我的本等,你才是该学武,该保护太子妃安全的人,不要把你的责任推给别人现在太子妃身边只有你一个隐卫,你不好好守着,反而到处乱跑,指望我们几个丫头替你守。我们没学武是废物,你学了照样是因为你根本搞不清轻重缓急,脑子里装的是一团废渣,武功再高有什么用?”
“好一张利嘴你可以再嚷大声点,正好把刺客引过来,他们出于感激,说不定会饶你不死。”
白虎堂主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住茗香,茗香咽回一口唾沫,压低嗓音继续“咆哮”:“少说风凉话,你既为皇家隐卫,见了储妃,为何不以真面目见驾?遮遮掩掩,藏头露尾,谁知是不是心里有鬼。”
俞宛秋只得出声阻止:“茗香,少说两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收敛。”
赵佑熙曾告诉过她隐宗的规矩:凡隐宗成员,除非宗主本人要求,否则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真面目。
按她的理解,隐宗就像现代的特务组织,平时是化整为零的,成员分散在各行各业,有另一个合法身份,可能为官,可能经商,甚至可能是宫里的太监,总之,可以是任何人任何身份。
如果没接到行动指令,他们可能终身潜伏,只有接到宗主令后,才戴上面目出来活动,即使成员之间,也不以真面目相见。
所以,别说她没资格让白虎堂主取下面具,便是赵佑熙亲自来了也一样。
茗香捂住嘴不吭声了,白虎堂主站在门边说:“太子妃别担心,这里很安全。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属下不走就是了。”
俞宛秋问他:“你给我的侍卫留下标识没有?”
白虎堂主摇头:“没有,即使留,他们也不认得,隐宗的标识系统是独有的。”
俞宛秋笑叹:“那他们准以为我被刺客掳走了,现在那边还不知乱成怎样呢。”
白虎堂主颔:“所以属下才要出去给他们递消息,免得他们着急。”
茗香忽然开口道:“你留在这里保护太子妃,递消息我去”
白虎堂主一惯冷峻的声嗓中难得地带上了一点戏谑:“你不怕被刺客抓?”
茗香反唇相讥:“反正我是废物嘛,抓了我这个废物,好留下你那个有用的,我们还是赚了。”
说完,不等白虎堂主回话,打开院门跑了出去。
素琴和知墨担心地看着院门的方向:“太子妃,茗香这样出去不会出事吧?”
白虎堂主冷哼:“能出什么事?刺客要行刺的是太子妃,杀个丫头顶什么用,他们还嫌费事呢。”
知墨怒瞪着他:“如果不是杀,而是活捉呢,捉住她,再严刑拷打,逼她说出太子妃的下落。”
白虎堂主嘀咕了两句什么,几步走到墙边,移开妆台,打开另一条秘道,请太子妃转移。
俞宛秋不肯:“茗香很机灵的,再说她只是我身边一个丫头,刺客未必认得她。”
白虎堂主提醒道:“面目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