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了!
“别提了!亏得一塌糊涂,现在都不玩了!”阿杜很悲哀的说道,他一个月不到两千块的工资,在小县城却活得吴晨还要滋润,有些余钱就炒炒股,没事爱打听个消息啥的。
在天朝股市,阿杜这种连小虾米都算不上的浮萍,连给主力塞牙缝都没资格,只能是被殃及的小散的小散,吴晨一听阿杜说不玩了,心里也高兴,正想夸他,就听到阿杜接着说:“现在老家都玩‘大快乐’了,十分钟出一次,跟彩票一样。”
“大快乐?”吴晨皱了下眉头,回头见大牙也是一脸的茫然,都看着杜钦。听他解释了一下,这东西跟六合彩一样,其实就是赌博。问题是在他们老家一带,就连赌六合彩也只是赌外围,没有专业机构,全是流氓混混的坐庄,小额的倒也会赔付,一旦了大额,庄家直接就卷款走人了,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当年六合彩鼎盛的时期,老家那一带可谓全民赌彩。有个笑话说省里下去工作组,到了当地政府,见到大门紧闭,进去后才觉,原来是几套班子关着门,在集体研究六合彩,桌上都是什么白小姐曾道人乱七八糟的图纸。
接下来布置抓人任务,工作组的人很牛逼的说,从严治赌,凡是参与的一概抓之!当地官员听得目瞪口呆的,这到处都是,可怎么抓啊。
最后有人站起来,出了个主意,说其实也好办,到街上凡是见到活着的,不管男女老少,统统抓起来,保证不会有一个是冤假错案。虽然是笑话,却可见当年六合彩为祸之烈,现在又弄出个什么大快乐来。
大牙摇摇头道:“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好赌?”
吴晨跟杜钦立马很鄙夷的望着他说:“你不好赌?不知道谁打麻将次次喊着要通宵!”
“看来吃喝嫖赌果然是人性来的,呵呵。”大牙很无奈,他自己其实赌性也挺重的,每次几个老哥们凑一起打麻将,他都非要拉着大伙熬通宵。
吴晨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赌性的确是人潜意识一个劣根性。不过称之为赌,自然是输赢各有一定概率,像这样明知道必输的赌局还去赌,那就是二货了!”
大牙有些老神在在的说:“听说现在老家地下钱庄弄得挺厉害的,借十拿七的,有些还借十拿六的,想不财都难!”
这些地下钱庄自古就有,主要是靠放高利贷存活,所谓的借十拿七,就是你借十万,却只能拿到七万现钱,下完注一开奖就得还,输赢一把,这就很厉害了。
偏偏还能以别人的名义借贷,也不需要什么抵押,很多就是口头成交,杜钦他们村里,就有人去借贷赌六合彩,到后来跑路,人家上门收钱,家里亲戚才知道,那人用了哥哥嫂子姑姑大姨等一堆人头,借了足足有一百多万,而这些人统统不知情。搞得差点家破人亡。
吴晨一看大牙满脸悠然向往的样子,就知道大牙又在打什么财的美梦了,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幻想,“别做梦了!家里那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乱着呢,虽说你们是大房头,可也架不住白*粉仔!别说没那么多钱,就是有,放出去到头来弄一堆破屋有什么用!再说,乡里乡亲的你祸害谁呢?也不怕祖坟被刨,干这种事,到时候就是你们房头都不好出面!”
“想想都不行么?”大牙也知道吴晨说的有理,偏偏要反驳他!
“说到地下钱庄,老家那都是些小虾米,现在珠三角这边的大钱庄弄得那才叫猛,那是以千亿计的,很多名人跟系统内的人都卷进去,早晚得出事!”吴晨偶尔也听龙泽说一些,他们最近侦破的一些洗黑钱案子,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不过涉及到具体案情,龙泽也没跟他多说。
想到龙泽,吴晨知道他最近被抽调进一个专案组,这份饭不好吃,两边不讨好。他又是知道龙泽个性的,凡事冲在前头,不禁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