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狂欢发现谢豹花已挨在地上,心就全然乱了。
三个敌人他一个也解决不了。
麻太希久攻不下,心生一计,倏抢步过去,挟住奄奄一息的谢豹花,威胁方狂欢:“快放下武器…”
话未说完,谢豹花已一刀扎入他的肋骨中,接着,无论麻太希怎样摔,怎样甩,怎样挣扎,谢豹花都坚定而坚持的把刀身搠进他的心脏里。
麻太希倒下的时候,方狂欢也杀了一敌。
另一人落荒而逃。
谢豹花下体都是血和污秽,那一个人子雏形的物体,也被她用最艰苦和最坚毅的决心的内力,和着毒素和脓血,一起逼了出来。
方狂欢完全慌了手脚。
——因为那个就算未成形的“人”,毕竟是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毕竟是这样“生”出来的。
——“生”出来就死了。
方狂欢想大哭一番。
谢豹花还清理了下身的污物,然后才昏了过去。她运力逼出了毒素和孩子,体力已近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在失去知觉之前,她还记得吩咐方狂欢:“为孩子找个地方葬好。找个干净的地方安置我,如果我有两条命,跟你同行下半辈子。”
说罢便昏了过去,一双耳朵也冷坏了。
她醒来的时侯,在一所山神庙里,破隙处可以看见外面落寞的下这雪,北风正与寂寞同吼同步。
她还活着。
她见到了方狂欢。
“孩子呢?”问了这一句,谢豹花第一次哭,跟一般小妇人无异。
“记得吗?你答允我的晚上,是一个雨夜……”方狂欢轻柔的抚摸着伊因沾着地上溶雪而湿了的黑发:“这是那晚与你拥抱时所穿的衣服,今儿还沾了血迹哪……”
“噢,活着真好……”谢豹花星眸半抬,她觉得千山暮雪,岁月流逝,许或只有泥塑的神明冷视一切,只有眼前的人还是活的,才是真实的。她体内有一种绝对的空虚,心中绞痛如长枪搠击。她没去问“孩子”葬在哪里,那是她和他生命里的第一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