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我要亲口对他说对不起……”
见婉之勒缰绳,马要停下来,杜若突然拔下发簪,刺向马颈,马惊嘶一声,撒腿便奔
疯了!婉之已无暇控制杜若,眼见马就与飞奔的马车撞上,婉之勒紧杜若的腰,纵身滚下马背,恰好滚到路边,刚嘘一口气,“你疯了吗?”
却见杜若拼命向外爬去,马蹄扬尘而至,婉之一惊,滚上前去将杜若向后一扯,自己却再也无力,觉的臂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已被马蹄甩了出来,跌在墙上,头只疼的眩晕,触手处到处是血,腿一动便疼的彻骨。
杜若却清醒了很多,“你怎么了?”
婉之咬牙道,“伤了腿,大概要等一会儿,现在动弹不得。”
杜若面色异样,仰天望了望,继而面色突然异常平静下来,话语也平静的异常,“婉之,以前我恨你,现在不恨了,我只恨我自己,前两日你哥无端休了我,我现在才明白他是清楚苏家将有灭门之灾,不想连累我,我现在只想见你哥哥,今日苏家已难逃此劫,你去了也不过多死一个人,一会儿腿若是好了,你便回去找君离央吧。”
“杜若!”婉之看见杜若站起身,对着她笑的很温柔。
“我想你哥哥是希望你快乐的。”似是决定了什么,艰难的攀爬上马,看的出来她平日是不会骑马的。
“杜若!嫂子!你别丢下我,我也要去找我哥哥!”
杜若凄美一笑,狠狠去掐马颈。
“杜若,别干傻事!”婉之声嘶力竭的喊叫,那一人一马却已经消逝在夜幕里。
……
天如穹庐,深邃,湮没万物。
这样的夜很孤独。
婉之心里焦急,却无办法,只觉得浑身疼痛,伸手去揉自己的腿骨,还好,没断,大概是伤的厉害,只是刻骨的疼,婉之咬牙往路上爬,口中无法自抑的呻吟。
抬眼望去,茫然的黑暗,婉之心里有那么瞬间的绝望,此生,可还能再见那个温文如风的的男子,无条件的宠她爱他。
☆、不!我要去找苏陵
抬眼望去,茫然的黑暗,婉之心里有那么瞬间的绝望,此生,可还能再见那个温文如风的的男子,无条件的宠她爱他。
眸子微阖,突然觉得眼睛湿湿的,抓进土里的手指感到温热,竟是一滴泪滴了下来,原来,人是不可靠的,谁也不可靠。
婉之嗓音嘶哑,突然用尽力气喊,“有人吗?”
“有人吗?”
“有人吗?”
突然眼前一马飞奔而过。
“喂!”
当那马蹄绝尘而去,婉之头栽倒地上,彻底绝望了,嘶哑的嗓音再也喊不出一句。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婉之如死水的眸子一亮,抬眼望去,“楚殇——”
楚殇漠然的眼底掠起惊云,手一颤,再无一丝犹疑,俯身将婉之抱在了怀里,“忍忍,我这就带你去看郎中。”
“不!我要去找苏陵。”婉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让自己睡过去,“他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楚殇伸手扼住她自残的手,夜幕中面色掩映在黑暗里,只有那眼波深处无法掩抑的悸动,知道,可是,他只管保境安民,朝堂之争他从不涉足,也不想涉足。
楚殇抱着婉之上马,转身欲走,婉之憔悴的眼底泛起利芒,“向西走,不然——便放我下去,我爬也要去见苏陵。”
楚殇眸底一颤,如霜的面色也不禁漾起涟漪。
“我只是要再见他一面,再见他一面——”一滴清泪从长睫上颤动而下。
楚殇看着婉之那惨白的脸,倔强的神色,一如她在树上舍身救狐的决绝,什么都不想,只是想要干一件事的孤勇,宁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