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退下。
进了厕,关好扇门,里面还有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才是如厕的地方。
地面干净整洁。正中央放着便桶,旁边有一个小几,几上放着小枣和拭秽的精纸。
凌向月拿起两颗小枣塞入鼻孔以掩异味,观察四周。确定在这种私密的地方应当无人后,才悄然将手中的纸团展开。
上书着四个大字——速将物取——
滚蛋!
凌向月狠狠的将手中的纸条捏碎,捏成了渣,小小的。撕起来不过瘾,她便将碎片又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踩了踩。
踩得连渣都不剩以后,从几上拿起几张精细的手纸。将地上的碎末擦拭干净,随手将手纸和碎末一起扔进了便桶。
让他们去死好了。
。。。。。。
凌向月没有想到,萧奕澈真的说到做到。
没两天就命令四喜班的人在广和楼再演出一场。
凌向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没晕过去。
她已经不出门尽量避免自己与鬼才汲墨相撞了,他倒好,图自己愉快,又将她拉下水。
凌向月只好为难的说道:“今天身子有些不适,恐怕——”
萧奕澈狭长的眼眯了眯,锐利而穿透人心,凌向月不敢直视向他,担心自己再多看两眼便什么都招了。
昨晚他只是搂搂抱抱,并没有真的要她,如何会身子不适?
他上前细细检查她身体:“哪里不适?”
凌向月躲开,语气有些不耐烦:“哎呀!怀孕了身子本来就容易不舒服!”心虚的别开视线,心里一点不想和他多说。
自从怀孕后他就命厨房天天做好吃的,昂贵的补品,整日吃进的少,浪费得多,即便这样她又圆润了不少,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会她说身子不适,难怪他要多心了。
萧奕澈执拗的将她扯到怀里,睨着她,冷风在吹:“你别骗我。”
凌向月横了他一眼,大着胆子骗道:“这种事妾身骗你做什么?你们男人家就是不懂,怀孕很累的——”
说着打了个哈欠,眼角却是偷偷的打量他的神情。
萧奕澈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凌向月心惊胆战,几乎以为他已经知晓所有的事,只是冷眼看着她像个小丑一般继续装下去。
可是她是无辜的。
未免他再纠缠下去,也好似是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凌向月垮下肩膀,无力的说道:“怕你了,那走吧。”
萧奕澈拉住她欲去侧卧换装的胳膊,语气凉凉的问道:“身子不适能去吗?”
凌向月真想回他一句“不能去”,后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能去。”
两人收拾好出门,只带了青竹和凝霜。
。。。。。。
碧螺无意间听说大公子不知道怎么劝说的四喜班,在广和楼再演一场戏曲。
四大坤班是出了名的不为权势低头,你可以花钱将他们请到府院自己观赏,但是各大茶楼,每年只有一次。
不知道谁请动了四喜班,竟然在开了一场后又准备连开一场。
这下广和楼力压了京城所以的茶楼,风头势茂。
百姓花大钱蜂拥而至。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女人。碧螺沉吟一番,便去叫了毕菲纤。
毕菲纤正在房中写字,字迹锋利而阳刚。
写着写着,她脑中突然萌发了一些奸诈的想法。
那日凌向月跟那名戏子之间的“眉目传情”,还有她说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话——
若是——
她低头看向案上的狂草字,她的字迹太明显了些。
于是笔锋一改,明明那个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