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毛毛莫名其妙出现,微兰便努力做出一副随和的样子,虽不亲热,但也从不流露出掩藏在她心里的厌恶。与一条来历不明狗争风吃醋,是不是想想都有失风度。所以,她可不想让人往这方面去想,尤其是那个人。
刘晓健闻言,也低头瞄去。
这时,一旁看电视的张军忽然嘴一张,也开口了:“犯什么病,比非洲雄狮还要强壮。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个头越长越大,肯定是又要长膘了呗。”
是呀,张军的话不禁让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也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从没往深处去想。今天一看,还真有些蹊跷。如果毛毛还是一只幼獒,见风就长还说得过去。可张三疯走时已经信誓旦旦说过,毛毛是一条三岁藏獒,按犬科计算,毛毛已是一位妙龄少女了,哪能还这样明显地长个呀。
“军,别看肥皂剧了,过来躺下,让我瞧瞧你俩谁高。”刘晓健心有所动,随即马上开口指使道。
“要比你比,这种羞辱我的差事不干。”张军一动不动,继续嗑着瓜子。
微兰不觉大摇其头。老实说,这么喜欢嗑瓜子的男人,哥也没见几个。
“要不,你就躺下我来瞧瞧。”说着,她目光闪闪烁烁起来、
刘晓健伸手挠着眉梢,有些迟疑地,“真的,你别吃醋呀。”
微兰忽然泄气地一扭身,“算了,算了,成何体统。张军,你起来,去屋里拿一把卷尺总可以吧。”
“要说我们当中,还是你最聪明。”张军拿过卷尺,顺便恭维了一句。
拿尺子一量,微兰眼睛顿时瞪起来:“哥,还记得毛毛来时多大?这尺子有问题,都一米九了,张军,你才多高呀。”
“妖孽,这一定是妖孽。”张军难以置信地趴下身,将头拱在了毛毛怀里。
刘晓健忽然笑了起来:“军啊,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躺在毛毛怀里可真般配呀,就像一个儿子躺在妈妈的怀里要奶吃。”
“我呸,”张军慌忙钻出来,脸红红地跑开了。
看到张军忙忙地跑开,毛毛居然恋恋不舍地昂起脑袋,十分不满地嗷了一声。
靠,毛毛不是什么都不想做吗,怎么还有兴趣表达它的喜怒哀乐呢?看来,哥唯一给它的判决就是,这个骚娘们发情了。
刘晓健想着,眼睛就看向了两人:“老实交代,这两天谁把毛毛放出去过?”
“谁都没放,不过——”微兰怯怯地又道:“有一天我一开门,它不知为何就蹲在门口,一出溜就窜进了电梯。不过等我追到楼下,马上就抓住了它。”
“是它在等你抓吧,”刘晓健突然不客气地找出了她的语言漏洞。
微兰脸上也跟张军那样一红,低声哼哼道:“家里有给它准备的专门厕所,谁知道它还要窜到楼下草坪去撒尿,不是变态就是想出去偷情。”
这也叫偷情?天呐,在女人眼里还有没有天理呀。
刘晓健不怀好意地在微兰和毛毛之间来回看着,突然一伸手抱起微兰,顺势滚到毛毛蓬松无比的身躯下,四肢一用力,两人便囫囵个儿地全部藏了进去。
“你干什么?”微兰吓坏了,没见过他这样嚣张,再说张军还在一旁哩。
看到微兰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刘晓健赶紧竖起手指嘘道:“别动,哥不是动物,也不做强人所难的推土机。你好好感觉一下,躲在毛毛怀里,比你家几万块钱的鸭绒被还有什么貂皮大氅如何?”
微兰镇静下来,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双手忽然在面孔前扇起来:“热,真的好热,躲在这狗毛里比开暖气还让人燥热。”
“还有呢?”刘晓健喷出的热气,不知不觉间吹向了她的耳根。
“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