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
也不知道他到底开的是什么速度,很快就停车了。
他抱着我下车,一路狂跑一路大喊,空旷的地方硬是回响这他那把声音,一群白大褂纷纷从医院推着车匆匆地跑出来。
我被他放在车上,一堆人推着我快跑。
可是忽然间我不痛了,只是从心底诱发了一阵阵冷意,不知道搞什么,天花板,什么一切都是转的。
一阵炙热的手握着我说,“没事的,挺住!”我想咧个嘴,嘴角却勾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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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穿孔!这是医生拍片得出的结论。
齐乐一脚提在那铁椅子上,砰地一声响,tm到底喝了多少?
医生愣看着他,推了推眼镜才接着说下去,病人因疼痛昏迷了过去,必须立刻做手术,又问,你是她的家属吗?手术必须家属签字才能做。
齐乐一把揪起医生的领子,直接提起他重重地抵住墙,“现在就给她做手术,多少钱都无所谓!但是她少根头发我要你全家陪葬!”
那医生吓得眨巴眨巴眼睛,连声音都没了。记忆中,他从未那么火过,除了知道那个真相外,可现在他却又火又躁。
当然,医院的程序不是他一个医生就能说了算,齐乐一把丢开他,走到一边给人打了个电话。
那医生靠在墙上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可那脚都打起哆嗦来了。
五分钟后,陈院长就出现在那中年医生面前,让他去准备,他要亲自操刀。
中年医生忍不住看了齐乐一眼,这人的后台还是非一般,这么一个笑手术,三更半夜还能惊动了院长。
这台手术是陈院长直接操刀,那医生一再保证,这绝对没问题的。可齐乐还是坐立不安。
深夜的手术室,分外的空荡,整个过道就他一个人。,明明是封闭的地方,那风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呼呼地刮进来,割得脸刺痛。他在这个过道上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回,那红灯一直亮着,就好像一颗安装到身上的一颗炸弹。
齐乐曲腰坐在椅子上,抱着头,满脑子都是容柱妍,定格在他刚刚汗湿了头发粘在痛苦扭曲的脸庞上,那痛似乎都一一加载到他身上,沉得让他出不了气。
还有就是,她刚刚竟不肯咬自己,却把嘴唇也咬破了,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手术灯灭了,齐乐咻地站了起来。
☆、第六十章 :道歉,太虚空了
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满一缸了,韩泽宇还抽,他拿烟的手微微颤抖,眼睛还不断地扫向那墙上的挂钟。
从那翠山房出来,他们没走,就在酒店后门的一个偏厅里。方天封劝了他好多次,他依旧不为所动。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韩泽宇把烟往烟灰缸上摁了摁,然后站起来往翠山房方向走。
方天封只身一挡,“晚了!”
这两个字,让韩泽宇原本晰白的脸那刻灰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说了一句我知道!然后再次重新坐回那牛黄的皮沙发上,重重吁了口气!
他眉头从未像现在拧得那么紧,两眉中间很重,好像被什么重重压着,分外难受,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双手不断地发出跨拉跨拉响。
才两分钟,韩泽宇又站起来,往同样的方向走。方天封又站出来,可这次,不等方天封开口,他就开口,“到底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眼底有了某种决定。
方天封无奈地喊了一句韩总,韩泽宇烦躁地大力推了他一把,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方天封踉跄了两步撞在墙上,看着远去那人的背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快速地随他尾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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