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般彻底而绝决。然而他是决意要带她走的。女人啊,有了孩子心就软了,就像当年的俏金花。可是时间是磨煞人心的利器,一开始她念念不忘,待时间一久,等她有了和自己的新骨肉,便一定能够把从前的孩子忘记。
“不要说话,我会好好疼你!”凤萧的嗓音狠冽而涩哑,回转过身把鸾枝裹进怀里,任由她打着捶着,只是狠心地踏马疾驰。
马蹄声咯噔咯噔,溅起地上一片黄土泥泞。瞅着那马背上男人和女人纠缠的身体,飞鹰的脸色阴鸷下来……距离差不多了,再让他跑就远了。
吸着烟斗,对身旁的弟兄使了一个眼神。
那土匪得了暗示,连忙把背上的弓箭递至他手中。
飞鹰对着天空拉了拉,醇厚的‘吱嘎’声打破落雪的沉静,他便摩挲着锋利的箭峰,满意地勾起嘴角:“我兄弟请留步。”
低沉的嗓音带笑,却把那一只利箭瞄准凤萧的左后心。
“嗖——”
锐利的摩擦声响穿透风声,势不可挡。
英姐惊呼起来:“萧哥儿小心!”
啊!鸾枝才咬上凤萧清宽的肩膀,电光火石之间赶紧把他整个儿一扑。那利箭险险的擦过耳际,两个人扑通一声栽下马背。
凤萧只觉得脊骨钝痛,连忙把鸾枝柔软的身子托进怀里,不让她摔向地面。却尚不及站起身来,附近山坳里忽然冲出来几个弟兄,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抵近他刚毅的脸庞,杀气腾腾。
“嘶——”凤萧艰难地撑了撑手臂,太痛,顷刻又倒下去:“大哥为什么忽然要杀我?”
“哼,…为什么?”飞鹰收起弓箭,叫手下把他抬至凤萧跟前,把玩着烟斗冷笑道:“我飞鹰苦心经营黑风口多少年的基业,一朝堪堪全毁在你手里,你说是为什么?……弟兄们跟了我十几年,才准备捣腾些烟膏就金盆洗手娶个女人生娃过日子,你却为着这个小妖精把山头出卖了。我飞鹰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叛徒,枉我当初一眼看重你,更舍命替你挡了两刀子,末了却原来是养了条白养狼!今日便是我肯饶你不死,弟兄们这里也说不过去,大伙儿说是与不是?
“是!去他个狗娘养的,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情痴,早劝大当家的不要太相信他!”
“老子他妈早就想说了,这小子上回在富春酒楼那棵老树下,险些就挖了咱大当家的墙角根!”一众土匪忿忿然。
英姐行事泼辣,身段惹眼,是弟兄们暗中肖想的公众对象,凤萧一来却把她的心肝整个儿勾去了,大伙早就眼红得不行,此刻巴不得他难看。
哦?竟然还有这样一出嚒~
飞鹰锐利双眼把英姐阴森森一望,宠溺地刮着她的大腿根儿:“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怎么从来就没听你说起过?”
怕男人发现自己微隆的少腹,英姐暗暗攥紧手心,咧着嘴角怒叱道:“啧,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呀?那回大当家的叫他回来抓药,他人不在,我便替你去外头寻他。路上太挤,滑了一跤罢,就我这一风骚老女人,萧哥儿哪里能看得上?”吃吃捂嘴笑。
哼,他看不上,你倒贴。
飞鹰的脸色一瞬间骤冷,转而眯眼打量起鸾枝来。因见她十六七岁的花样年纪,一抹窄袖红袄将身段包裹得凹曲有致,那俏臀儿圆而娇挺,山包儿一般,心里头便生出些许奇怪的滋味。
默了默,长长吸了一口烟膏:“这女人到底什么本事,竟能把我肝胆相照的萧兄弟弄得鬼迷心窍。左右弟兄们憋得也有些日子了,不如先把她玩一玩,若是尝出味儿来,一会就带在路上吧,算大哥赏了你们做玩偶了。”
“得令!”一众土匪便把鸾枝从凤萧身上拉开。几名粗壮的左右攥紧凤萧的胳膊,把他强硬地桎梏在一旁,其余的开始撕扯起鸾枝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