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这时候他真想趴在地上狠狠捶几拳然后仰天大呼:“老天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种感觉就像是每天折磨你的后妈突然有一天主动要求喂奶给你喝一样,难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想用美**惑你喝下毒药。
梁夕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有鬼,一定有鬼,我要小心了。”梁夕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将灵识散布到三百米的范围里仔细检查起来()。
薛雨柔见梁夕不说话,小心地偷偷打量他,轻咬着下嘴唇:“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突然从梁夕背后传来一个嗲得人骨头都要化掉的声音:“相公,我们怎么还不上山呀。”
“相公”这个词听得薛雨柔身子一震,急急抬起头来朝梁夕望去,这才看到伏在梁夕背上巧笑倩兮的尔雅。
二女对视几秒钟,尔雅再次感叹了薛雨柔的绝世容颜,而薛雨柔也一下子呆住了。
“这么漂亮的小女孩是谁?和梁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叫他相公?他们为什么动作这么亲密……”薛雨柔的心里一下子涌出来无数的问题,回过神来后脸色一阵惨白。
“相公,我们快上山嘛。”尔雅娇嗲嗲的声音哪怕是对一块石头说的,那块石头也绝对变成软软的面团。
梁夕正要让她撸直了舌头好好讲话,耳边却一下子听到从薛雨柔的方向传来冷冷的哼声。
转过头去,看到薛雨柔刚刚温柔的模样已经不再,此刻是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薛雨柔,梁夕才感觉无比熟悉,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心头。
“好,我这就上山。”梁夕最习惯的还是如冰山一样生人勿近的薛雨柔,“上山后沐浴——”
话没讲完就被薛雨柔冷冷打断:“恐怕你没时间了,上山后立即去见师伯,他们都很想知道你这半年到底做了些什么修炼。”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视线对准了尔雅,把“修炼”两个字咬得很重。
“说是双修你一定会说我调戏你()。”梁夕心里说道,脸上笑嘻嘻看着薛雨柔。
“你看什么。”薛雨柔被梁夕看着,感觉好像是被电触了一下,全身一阵酥麻,心脏一阵乱跳,急忙默念清心诀,板起脸故作镇定。
梁夕心里奇怪:“不是说这乱花渐欲迷人眼没有雌性动物能躲过的吗?果然臭丫头是非人类的存在。”
心里的想法自然不能讲出来,梁夕满脸严肃地说:“师姐,我还是最习惯这么严肃的你,刚刚那种装温柔的玩笑你以后还是不要开好了。”
“装温柔的玩笑?”薛雨柔重复着梁夕的话,对他回来的喜悦心情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原来你以为我刚刚是装出来开玩笑的。”
后面一句话她说得格外小声,梁夕没有听得清楚:“嗯?”
“梁夕!”薛雨柔定定看向梁夕,猛地喝了一声,吓了梁夕一跳:“在!”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整个天灵门里你是最讨厌的!和陈公子相比,你简直,你简直就是厨房里的蟑螂!”薛雨柔的突然翻脸让梁夕一阵莫名其妙。
梁大官人没一点被骂的自觉,反而心里好笑:“原来厨房里的蟑螂就是小妞骂人的极限了。”
梁夕无所谓可不代表性格泼辣的尔雅无所谓。
小丫头本来就是整个西雅海族捧在手心的宝贝公主,平时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里有被人欺负的份,现在看到自己的男人被人形容是蟑螂,那无疑就是说她是母蟑螂。
小丫头刚刚还笑吟吟的脸一下子就拉长了:“相公啊,这位大婶是谁?是你们天灵门厨房专门负责买菜的吗?看上去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