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现在我志在必得、骄傲自满的心理姿态。打开副驾座边的CD架,选了一张歇斯底里的摇滚风格,在车里听得心血澎湃,激|情四射。
一路狂弛,从昌平经高速回到市区,直至北五环。正是深夜,路况极佳。我开得*心悸,第一次发现驾驶是一种乐趣,尤其是操纵一辆性能优越的车时。
如同在旷野策马狂奔,有着与大自然的豪放亲近之感。这金属的质感并不阻碍我内心追逐自由的*。车速变本加厉地快,我生出恶作剧般的罪恶,在限速60的路段一个劲地飙速,直到看到速度表到了110,才心有不甘地松开油门。
怕什么,反正不是我的车。带着这想法,嘴角飘出阴谋得逞的笑意。
可是忽然发现不对劲。我身后似乎有车在尾随。
跟我距离忽近忽远,却盯得很紧,咬住我不放。我注意到无论我拐弯还是并线,他们都穷追不舍,很明显,他们的目标是我。
第一反应是好玩。从来没人开车追过我,做了多年的良民,遇到这场景就感觉象拍电影,真是刺激。
既然好玩总归要好好玩。毁车不倦,我掌好方向盘加速,东钻西钻地疯狂平移,瞬间从几条车道中飚来飚去,并非我车技过人,实在如此深夜,本身路上车就不多。直到心有余悸地平静呼吸,减缓车速,发现:我依然没有甩掉尾巴。
心乱如焚,边往后看边动方向盘,忽然不慎差点别到右侧一辆正常行驶的车,车主愤怒地冲我按喇叭,我忽然脸红。
玩车,我又不是专业人士,在这里垂死挣扎,真是自不量力。万一招惹一个酒醉驾车的主,我的一条小命,立丧黄泉,实在冤枉。
心神不宁地继续上路,直到差点追上前面的车,我靠直觉反应狠踩了一脚刹车,右向打轮,终于惊魂未定地在紧急停车带停下。正当我六神无主、手足无措时,一辆车突然从我身侧飞速掠过,却直接停在我前面,死死堵住去路。
我还未搞清楚状况,不过眨眼之间,身后也停下一辆车令我无法后退。
左侧又上一车,在我身侧徐徐、优雅地停下。悄无声息。我下意识地看向右侧,那是高架桥的水泥护栏。
三辆车呈品字形,将我别在字内,一个高个年轻的男子从副驾上下车,走到我车门外,轻拍车窗楣,示意我下车。
这好车,不过今生有幸开了半小时,就灰溜溜地下来,感觉真是不好受。
但车下的人见了我,不待我质问,已一脸恭敬地开口,“廖姐,受惊了。”
我冷冷地,这些人简直是城市猎人、道路杀手,逼我玩,万一我小命玩玩呢?
“要想谋杀,也别制造什么车祸。”我目含鄙夷,“你们是谁,我怎么惹到你们了?”
那小子笑笑,“廖姐言重了,是唐哥请您回去。”
“我要不回呢?”我冷眸暗含杀机,对这生死威胁很是不齿。
他嘴角牵动,笑得生硬:“唐哥说跟廖姐是老朋友,想来对我们做事的规矩也不生疏。”
“威胁我?”我也皮笑肉不笑地回敬,“看看你脑袋右后方,是摄像头!你要敢对我做事太离谱,明天你唐老板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大概没想到我来这手,就像手到擒来的猎物,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突然止了脸上一贯的笑,目光中似有迟疑。几秒后走开去,拿出手机打电话。
他们不挪,我还是无法动车。索性袖了手,斜倚车身。冷眼看过往车辆急速飞行,心里也有点猜疑:他们的那个老大,将会如何出招?
一会他合上电话,走过来神色恭敬客气,小伙子气质长相都还不俗,尤其笑起来还真有几分让人迷人的魅力,“廖姐,不好意思,得罪。您走!您走!”
喝!这招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