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苦味。的确现今我与他地位权势悬殊,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吧:我不过是个贪慕虚荣又见异思迁的女人。
见她有所期待的双眸,我不由得好笑,却因这丝心底的笑有了些许笃定,我看定了她问,“你想我解释什么呢?这世上人有千姿百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况且别人怎么看我,又对我有何影响?我跟在他身边将近3个月,才听到你今天给我这个说法,一向不都是耳根那么清净的吗?”
她嬉笑,“那倒是,谁敢把这话传到唐总耳里?”她认真地看着我,带着泠然的敬佩之意,“不过,你可真够有个性的。”
“我个性?”我取笑她,“那也没有某人在赌城赌到一干二净有个性。”
“哈哈,”她笑,居然有些羞赧之意,“说到这件事我还真有不好意思。那次没少给唐总惹麻烦。这么多年有时候提起来,我都觉得还象是欠他的。你知道吗?那次赌到身上没有一毛钱,还欠了人家一千多美金,十多万美金都扔在那里了,区区几百块反而不能脱身。”
“后来呢?”
“还能怎样?打电话唐总带人来赎。那时候见他,真的好像大哥哥。那时我孤零零一个人,异国他乡有难,只有他一个人肯帮我,所以啊,他的好,我记一辈子。”
这番谈话早让我心底有些释然:他和她的感情,比朋友深,比兄妹浅。
权涛过来,问问要不要吃晚餐。
看看已近下午六点,海上的夕阳下沉地慢,依旧灼烈逼人。在船上晃晃悠悠,时间放佛渐渐变慢,一转眼,恍如不知今夕是何年。细想想,午餐时饱食的胃并无多少饿意。看一眼曹,她居然眼睛放亮,冲我使劲眨眨眼。
我点头说要。
于是一桌丰美餐点摆上甲板。戴着墨镜进食倒真是我平生第一次,不过曹倒是很习惯。黑镜遮掩下的烈焰红唇,颇有几分明星派头。
更没想到小小潜艇内,美食应有尽有。
艇上除了权涛,还有另一年轻小伙,我想想倒不知在哪里见过,有点面熟。自我介绍他叫毛灿军,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一个厨子。权涛一声令下,迅速摆放上桌的足可用饕餮盛宴来形容。
几道我叫不上名字的西菜,认真观察加讲解才知道。
白皙清爽的蟹肉青瓜沙律,看上去就很开胃。一路坐船除了吹够海风,也很少活动,看来吃海鲜、避油腻是最佳选择。黄白相间、色相诱人的沙律海鲜卷;美味多汁,内含鲜贝肉及虾仁,触口鲜嫩无比。除了海鲜,当然也少不了肉类,金灿灿的香芒牛柳卷放置在花纹精致的骨瓷餐碟里,煎得表面焦黄的牛柳令人垂涎欲滴,尝一口香甜的芒果泥,忍不住大快朵颐。
我笑道:“不错啊,真是准备齐全。”又打量这道菜只上了我们的两人份,不由得问。
曹朝边上的权涛奚落一笑,“美容餐啊,我专门点的,他们这些男生还是免了吧。”
“今早在天津,他们专门去置办的,全是刚上市的新鲜海鲜。”她吩咐权涛去拿红酒,一边打趣我,“怎么,你打算在这里来次海钓?”
“这艇专程从大连过来的?”我愕然地问。
“对啊,托你的福,来接我们。”她又笑得有深意,“本来安排我飞过去的,不过唐总说希望你散散心……”
的确很散心,仿佛这海上行程,已让我脱离了陆地的烦恼,就此可以忘却一切身前身后事。
说话间,再看毛灿军又端来一白色餐盘,青酱汁龙虾沙律,又是一道西餐。
曹介枫已全盘接受西餐文化,不像我这样的人,对上流社会半路出家。见我微微皱眉不由得好笑,“怎么?吃不惯?”
我不说是,亦不说不是,“前面的上多了,感觉有点满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