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必定是血果的效用。
他想:“先仔细看看下面形势再说。”于是,施展倒挂金帘,整个身子向下,一双脚却牢牢挂在树上,下面的雾气被日光蒸融了不少,凌风一目了然,估计谷底离树根极大约七八十丈,自忖:“如果能找到五、六个落脚之处,就可以安全跳下。如果只有两三可借力处,也只好冒险跃下,身体只怕会震伤哩!”
他双目来回巡视,终于发现一块突出的小石,大小只容单脚,距离立身之处只怕有十几丈,他默默祷道:“老天保佑那块石头不要是浮石才好。”
他将全身劲力运于右手,他想运用金刚指,承担一部分下坠之力,他凝神聚气,纵身一跳,疾如流星,右手五指使力,抓向崖壁,那尖逾金石的崖石,竟也被他抓出五条不浅的指痕,当他距离那块百头远有三四丈时,他在空中看准目标,双腿一缩,翻了一个筋斗,以缓下坠之势,然后轻飘飘单脚点石,待他感觉到那块石头非常牢固,才将重心下放,施展“金鸡独立”稳住身体。
凌风换了口气,再往下看,只见云雾更薄,景物清晰非常,最奇怪的是,每隔十几丈就有一块大小一般的突出小百,好像是人工造的一样,凌风暗想:“从上下跃,每隔十多丈一块小石远可勉强以供身体借力,可是如果从上下窜,这十多丈距离却非小可,这石块分明是人为的,天下难道有如此高手?”
他急于脱险,无暇多想,当时如法泡制,连续几跃,已到谷底,只见遍地怪石磷磷,地形极为崎驱,三面全是高峰,只有南面是一个缺口,他施展轻功,奔了过去,发现一条弯曲的羊肠小道,沿着小路弯弯曲曲转了几个弯,地势突然开朗,前面是一大片翠绿的竹林。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穿过竹林,忽然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凌风凝神听去,原来是在朗读南华经,语声铿锵,如金石相击,断句圆润,如珠落玉盘。凌风不由听呆了,暗忖:“此人发音虽小,却是清越已极,语音穿过风声籁籁的竹林,不但不被吹散,听起来反有如就在面前,必有绝顶内功。”
他好奇的闪入竹林,循音而去,转了半天,声音愈来愈远,前面歧路越来越多,他不禁悚然一惊,想道:“莫非是陷入什么阵哩!”定下神来了仔细观望,每棵竹树似乎都是一般距离,每八枝竹占住八个方位,围成八卦形,心想:“这怕就是师父常说的八卦阵了,此阵原为武候所创,绝传已久,难道天下竟有人识得?”转念又想道:“这必为此间主人为防外敌所布,如果主人怨我妄入竹阵,任我困在阵中不加指点,只怕不易闯出了。”
他想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身子一屈,一个“一鹤冲天”,拔了起来,他原想纵上二、三丈,再用双手抓着竹杆,攀猱而上,那想到一拔之下,身体猛升至五丈左右,己经接近尖梢,他心中大为惊奇,也不暇细想,右手在竹支上一借力,身体再上升三、四尺,双脚站在尖端上。
他举目一看,周围数百方丈全是高矮一样的竹子,竹林的尽头是一片翠绿的草地,草地中央,有一块如平台般的大石,那块大石通体雪白,光滑无比,上面放着一本书,一支玉萧。
凌风心想:“刚才读书的高人,离我立身之处不过二三十丈,可是我在竹林中穿来穿去,也不知跑了十几里,竟然走不出这百十根竹阵,看来这阵法非常厉害,如果我从竹尖上跃过去,只消
几窜,便可冲出。”
但是他再仔细一看,心中暗暗叫苦,原来每支竹子与邻近竹子都相隔七、八丈,凌风自信可跃四、五丈,这样是他刚才上纵时,功力大增给他的信心,可是要想从软软的竹尖顶一跳七八丈,那是万万不可能,他正在沉吟设法,突然身后一个苍劲温和的声音:“傻孩子,赶快下来,随我走。”
凌风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一丈外站着一个清奇老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