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你坚持下。”说着发动引擎,车子再次驶进雨幕中。
没走多久,抱玉的胃痛便又袭来。应该是刚才在外面被大雨冷不丁给击着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胃在一下下往回缩,每缩一次便疼一次。她用手摁住胃部,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晕眩感愈加严重,周身的冷没完没了包裹着她。
傅云起专心开车,没有留意,以为她是冷,腾出一只手从后座扯了外套过来,盖到她的身上,不经意碰到她的手,冰凉,又习惯性摸了摸她的额头,灼热。
他这才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看见她五官都快要皱成一团,像是疼的不能再忍受。
“该死!”他暗骂一句,连打了一圈方向盘,向右一个急转,车子朝市医院驶去。
第九章 女人公敌(5)
车子停稳,抱玉只觉得自己身子猛地一轻,整个人已经被傅云起腾空抱起。
她没有反抗,因为胃实在是太痛了,索性闭着眼睛。挨得这么近。他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清冽的树木香中夹杂着些许淡淡的烟草味,让人安心。她心里忽然有些难过,所有的坚强像是被这种熟悉的味道击溃,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放软,她怕自己落下泪来,侧了侧头,将脸孔埋进他的胸膛。
傅云起低头看了看她,沉默着,加快了脚步。
抱玉两只手无声地抓着他的西装外套,像是要将疼痛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出来。真恨他啊,真恨,几次令她身处逆境,遭遇意外、困境与不公平。可是,还是放不下。
有人说,装成熟的人拿得起。真成熟的人放得下。一直以来,她都是在装成熟。
这几日饮食与作息不规律,以及饮酒过量,引发的急性胃溃疡,又因为是雨天,穿着礼服在大街上走得太久,伴随了高烧,38度5。
她躺在床上打吊瓶,在药物作用下,疼痛得到了缓解,沉沉地陷入睡眠。
傅云起轻轻将被子往上扯了扯,起身,走出了病房。
医生拿着文件夹,将中间一张病历单“唰啦”一声抽出来,递到傅云起面前,“你是她男朋友?”
傅云起愣怔片刻。随即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她的胃很差,怎么不盯着让她注意饮食呢?以后咖啡和酒都不能喝。作息一定要规律才行。”医生责怪地看着他。
他倾倾嘴角,没有作声。
“现在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再这样下去,小命都保不住!”医生开着药单,严厉警告。
“我不会再让她沾酒。”他说,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听上去仿佛一个预言。
他转身走入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将她冰凉的手掖进被子。
她脸色依旧苍白,哪怕在睡梦中,眉头也依旧蹙着,像是有天大不开心的事。
傅云起小心安静的坐在病床边看财经杂志。
每隔一小时,他就仿佛闹钟般准点地、轻轻地掀开被子,抚摸一下抱玉插着针头的冰凉手背,检查是否输液漏滴引起手背肿胀。
时间指向零点。
药水还剩下最后一小瓶。抱玉的血管极细,护士不敢把点滴放太快。
春日早晨的阳光像是芒果汁一样,把浓郁的草地涂抹的金光闪闪。蓬勃的气息混合着整条街道上的法国梧桐树叶的香味,弥漫在鼻尖上,闻起来像是面包店里浓郁甜腻的奶油泡芙。
护士悄悄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抱玉旁边一张床是空着的,傅云起并没有睡在上面,而是挪了椅子坐在抱玉病床边上,握着抱玉的手,只要她一动,他就能醒来。
阳光抚摸着他冰山般冷漠的脸,分明的棱角反射出滚烫的温柔,明晃晃的,像滚烫的池水。
抱玉做了个很冗长的梦。
梦里是她十三岁的光景,在父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