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城追击,暗地里已经部署妥当,只待我军出城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所以出城追击的事情就算了吧,一切还是以稳妥为主!”
刘闻却不肯放弃,继续对王光耀说道:“将军,您担心大食人耍阴谋诡计引诱我军出城追击,卑职可以理解。不过你不觉得你这么认为是高看了他们吗?卑职承认大食人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以他们的脑袋能想出这么复杂的计谋,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听刘闻这么一说,王光耀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其他部将心里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大食人打仗使用过这么复杂的计谋,他们一向是直来直去,摆开阵势面对面冲杀,用计?那是只有汉人才玩得转的活儿。
却见刘闻继续道:“将军,有句话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讲了,担心将军生气,不讲的话卑职又觉得对不起将军!”
王光耀眉头一皱,“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磨唧唧作甚?”
刘闻道:“将军,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都以为扎黑丹虽然是边城,但是西边靠着鲁惕沙漠,西南方向又有大王的数万大军,大食军绝不可能打到这里来,因此我们都懈怠了,防务也松懈了,但是事实是大食人还真就冒险穿过了鲁惕沙漠偷袭了我们,如果我们的防务没有松懈,昨夜大食军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攻破城墙的防御,日后上面肯定要追查这件事情,到时候将军身为主将必将难逃罪责,免去军职都是轻,重则可能会有牢狱之灾,甚至有杀头的危险,将军从军这么多年,为西秦立下过汗马功劳,却因为这件事情毁了前程岂不冤枉?如果能够追杀大食军,获得一些斩获,不说功过相抵嘛,上面至少在处置的时候至少要酌情考虑吧?”
这番话却是真正戳进了王光耀的心里了,疏于防务让大食军轻易突破了城墙的防御这件事情一直压在他的心头,他就担心事后上面会追究,如果真要追究下来,他还真可能会向刘闻说的那样,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深陷牢狱、甚至可能有杀头之祸。
仔细一想,刘闻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想要让上面对他从轻处置或者免于处罚,他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功绩才行。
想到这里,王光耀也顾不得这可能是大食人耍的阴谋诡计了,当即狠声道:“大食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们以为咱们西秦国境内是他们家的菜园子?必须要让大食人付出代价!本将军决定亲自带一千人追击大食军,刘闻,你做本将的副将在身边听调!”
刘闻虽然不能独自带兵去追杀大食军,但能够作为副将在王光耀身边听调也是不错的,他大喜抱拳道:“遵命!”
王光耀又对另外一个部将万重山吩咐道:“万将军,本将军和刘闻带兵追杀大食军之后,扎黑丹城内一切事务由你主持,城墙防务不能再松懈了,一定要严加戒备,要不定时巡视防务情况,对于有懈怠者,要严惩不殆,明白吗?”
万重山抱拳答应:“遵命!”
事不宜迟,王光耀和刘闻当即挑选一千人马出城追击大食军,一路快马加鞭追了两个时辰。
到了凌晨寅时的时候,大军来到一片沙丘沟壑地带。在月光的照耀下,沟壑沙滩两侧高高的沙丘显得巍峨和神秘,一种突然而来的危机感涌上王光耀的心头。
“停!”感觉到危险的王光耀勒马停下,竖起了手掌,他打量左右两侧高高的沙丘,对身边刘闻吩咐道:“派人去两侧沙丘上查探一番!”
刘闻一愣,扭头看了看,对王光耀抱拳道:“将军,如果是山坡,爬上去很容易,但是要爬上沙丘很困难,因为脚下的沙子不受力!如果一定要派人去探查,只能让探哨返回一段距离,顺着沙丘的山脊爬上去才行。将军难道认为两侧沙丘上有埋伏?”
“不知怎的,我感觉很不好!”王光耀说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