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少年还是走出了几日无风无雨红颜在侧的温房……
“公子,您的家仆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您可要再来啊!”刚一出门,妈妈便迎了上来道,热情不减。他望了望门外,正式那晚帮他准备衣服的小厮。
“可否借一步说话?”公孙凤道。
“当然了~后院清静,您请~”
公孙凤取出方才仓促而成的木牌道:“这个,请收下。”
妈妈拿了过去,看凤凰交颈的纹路,虽无甚特别,却又感觉异于寻常“公子,这……”
“您看看后面。”
不看不打紧,一看,那妈妈登时跪下,“老妇眼拙,未知公子驾临,不周之处请公子原谅!”
“不打紧,只想请妈妈好生照顾随月,她病了,估计半年不能接客了。”
“可她昨晚……哦,对,是病了,很重,就算好了也要再养半年!”
他取了莫霜给的最后两颗珍珠,每一颗都要比之前的大上一倍,道:“来时没带多少,随月就有劳妈妈了。”
妇人接了珍珠,两眼放光,爱不释手“好说,好说,公子您客气了,您不说老妇也会的!”
“我想给随月一个惊喜,别告诉她我的身份,否则……”说着,少年拾起一颗石子,轻轻一握,化作飞灰和风共舞。
老妇登时吓得两腿哆嗦,直道:“不敢!”
他走出门后,便策马而去,老妇久做大礼,及至少年无影,瘫坐在地上,“吓死我了。”
女子们围上来争着道:“妈妈,那人是谁啊?”
“那不是随月姐这些天的客人嘛?”
“怎么了妈妈,吓成这样。”
“那人是……”老妇忽然回过神来,叱道:“走开,走开!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我告诉你们,从今往后都照顾好随月,否则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一溜烟就躲进屋子里,看着手中牌子上的字,仍是心有余悸。
“司马府长子,公孙凤”。
每个人都知道冒充司空府是什么下场,每个人都知道,得罪司马府,只有死。
清梦楼上,一个温婉的女子眺望着远方,注视着飞奔的骏马消失于绝尘,湮灭于人海。手中,婆娑着一把寻常可见,却第一无二的匕首……
接了莫霜派人准备的骏马细软,便扬鞭而去。现在不能回去,难保杨忠没有暗线,宣召的日子也快到了,还是先去帝都,较为稳妥。
且说吕明四处找他,公孙凤呢,前脚刚出城门,便和吕明碰了头。
“小凤。”吕明道。
循声看去,心中登时是十五个吊桶打水,道:“吕叔,您怎么来了,好妹怎么样?”
“我回来帮你,可四下都找不到你,料定你早晚会出城去帝都,便在此间等着。”
“那好妹呢?”
“我们走的第二天就碰到义父了,他不放心我们,走没今天也启程了。现在好儿不用担心,倒是你,这两天怎么样?”
当下公孙凤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和随月同床共枕的事,虽然羞人,不过反复思量之下还是说了出来。
吕明沉着脸道:“好儿想你的紧,圣旨下了就快回去吧,见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先走了,他们等消息也等急了吧。前面的路,千万小心。”
“吕叔,帮我告诉好妹,我不日就归。”
“嗯。”说罢,吕明调了马头,绝尘而去。
少年握着怀中的玉佩,轻轻笑了笑……
景色如影,风语嘶吼,宛城的一切,消失在尘雾之中,几日如梦,只有掌心的疼痛,提醒着近来的真实……
奔到洛城,掌心的伤口也终于和他做了别,再没有那一晚的痕迹。离殇的双眼静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