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个长老,数百弟子后,终于能对某人有所交代,这才顺水推舟的退兵。
当然,这也不是说封不寒对天师府没有觊觎之心。
陈太生知道,尽管松香书院与凌天阁的合作远非表面那么简单,但二宗若真的攻下天师府,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只是南无乡插了一脚后,天师府一方拥有的灵宝数量已达五件,拿下天师府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在京澜城第二战后,凌天阁有一位长老被擒,两位长老被杀,镇宗之宝也为人所夺,再不撤兵,就可能重蹈丹辉宗或玉皇观的覆辙。
可陈太生觉得,封不寒撤兵故是无可奈何之举,但其出兵,恐怕也非出于自愿。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陈太生不禁头疼起来。
“嗯?”南无乡未明其意。
“一明,你看与松香书院的谈判,也能如此顺利么?”陈太生反问道。
“若是封不寒不退,或者天罡阵没有重布,则松香书院的坚持或有意义。现在么,文松龄不是鲁莽之辈,料想不会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无乡想了想说。
“当日玉皇观与龙虎帮威临中都,四掌教出面教调和,文松龄与封不寒都在其中。文松龄更是挑头的掌教之一。然而一等天师府完成约定,交出完整的天罡阵操纵之法,过了四掌教议定的庇护之期,松香书院便又说动周世仁讨伐天师府,才有后面一场混战。”陈太生故意隐去了地师府在其中的作用,以免无乡难看。
“原来还有这段根由。”南无乡知道四掌教调和战事,本是为安定中原仙道,却不知文松龄是出力之人,“可文掌教当初释发好意,何以过后又生恶心?”
“本来我只是猜测,但通过封不寒的反应,我料定是有人在背后干预。”
“何人能干预一宗掌教的决策?”南无乡已有眉目,还是问道。
“你知不知道,十大宗门还剩几宗。”陈太生并未答话,而是反问道。
“沧海帮与丹辉宗已经除名,玉皇观失了重华山也不能算了,还剩七宗。”
“能补上三宗之位的,又是哪几宗。”
“龙虎帮补沧海帮位,三绝宗补丹辉宗位。至于玉皇观,周家可能成为中原第一世家,却再无法回到十宗之位。将来的中原应当只有九宗。”
“你看的很清,但你可听闻过一件怪事?”
“何事?”
“三绝宗成立当日,三绝宗三个创始人之一的霍阳并未出席庆典,而是闭生死关。”
“若是机缘到了,闭关而不去庆典也是可能之事。”
“我若估量的不对,那真是天大的好事。我若估量准了,则天师府必有麻烦。端看与松香书院和谈之日,是否有变数了。”陈太生眼神一闪,已看穿来龙去脉。
十日后,京澜城之北一百里,也即重华山之南二百里。
此处本是一片荒芜戈壁,暑气蒸腾,以绝人踪。
但早在三日前就有天师府的人在此搭起芦篷,更施展仙法,在碎石间催生出一片葱葱草地,随风摇摆。
文松龄不想见陈太生等人迎接自己时的目光,索性带着松香书院的人手,提前一个时辰便至。
来者除了文松龄外,另有两个入道者,十个御神期的高手。
他们提前到来,引得驻守此地的人一阵惊慌失措。
陈太生得知此事后,依然按东道主礼仪,比约定提前半个时辰而至。他一看文松龄的脸色,就知道今天的谈判,不会有满意的结果了。
凭什么?副院长宴如书惨遭生擒,镇宗法器倚天舟连同里面的弟子也被一举俘获,陈太生实在想不出文松龄凭什么有恃无恐?
“陈府主,稽首了。”文松龄先声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