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明显的动机。”小方看着龙琪说,“那个女人骂了你,你要泄愤。所以你的手下就替你杀了她。”
至此,人证、物证、动机俱全。
杨小玉听着,这才明白了小方为什么不让乔烟眉去。她若不去,就留不下那么多证据。
她真的开始后悔了。
这团乱麻还未理清,扈平推门进来,看他的脸色,带来的也决不是什么好消息,果然,他说:“龙,汪秘书让我转告你,你们公司进口的那批货在海关被截获,说是里面藏有大量的海洛因。”
刚才还只是杀人,现在已经上升到贩毒的高度了。档次越来越高了。
“还好,没有军火。”龙琪说,又问,“寒洋呢?”
“她去海关了,她让你别担心,她会处理。”
“这件事,恐怕她无法处理。”龙琪说。
“那怎么办?”乔烟眉表情就像秋风中盘旋的落叶,凄凉萧瑟。
“你怕啦?”杨小玉问。
“我本来就不是个胆大的人。”乔烟眉慢慢地说。
“你好像说过你不怕死。”
“死有什么用?眼一闭,万事皆休,还能做什么?”
“你是女巫啊。”
“女巫也是血肉之躯。”
“怎么?你也技穷啦?你不是主意挺多的吗?”杨小玉不喜欢乔烟眉的消极。
“我的技没穷,但我的技没有用了,就像孙悟空遇上如来佛。我曾避过太多的杀机,可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可怕的。有一句话古话──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换句话叫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任凭你百炼钢,也要让你成了绕指柔。我们都是钢肠铁胆,可我们现在掉进炉里!”
乔烟眉一字一顿。
这话平日说说倒也无妨,国人好清谈,可此时此刻,真是合情合景,入筋入骨。别人犹可,杨小玉给全听明白了,她以前曾问过乔烟眉为什么有人追杀她,她说了一句:君叫臣死。
原来竟是这番出处。
杨小玉看着她,大家都看着她。绝望写在她脸上。
“好了,现在不是探讨生死命题的时候,我们还是动手做点事。”小方开口了。
他看着眼前这几个人,最后眼光落在乔烟眉身上,不知是她古书读太多还是怎么,凡事总喜欢上纲上线引经据典。当然,这不是毛病,可此时此刻,她的话,只能把人的心泡软。他是警察,他该站出来了。
“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已经落入炉中。”乔烟眉说。
“真金是不怕火的,不管它是什么炉。”小方说,“而且在当今,没有什么君,也没有什么臣,这是法治社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我听过。我还听过一句──刑不上大夫。”
“今时不同往日,乔烟眉,既然你们找我,就是信我。所以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什么叫平等。”小方一字一句地说。
“可是……”
“请停止吧,我不想再纠缠于空洞的议论,我们现在需要务实。好了,现在听我的。”小方目光一凛,“首先,我的同事会过来勘察现场,把那个女人的尸体弄回去,让法医官检查出真正的死亡原因。这是正常的司法程序。接下来,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站出来作目击证人指证小乔杀人,我就是要等那个人站出来,然后查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那小乔她……不会扯进去吧?”杨小玉问。
“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法律是公正的。”小方很傲然。
“对,方队长说的对,我们现在就听他的安排吧。”龙琪发话了。
“可是我──”乔烟眉一脸犹疑。
“你不会有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