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展会后没人能回去工作了?
结果开幕第一天,我就被深深的震撼了。
一溜排整齐的迎宾队伍雁翅似地从门口展开,菲利普打头,全都笑的温文有礼,轻轻欠腰行礼。
我微微摇晃了一下,拉住身侧虽然被命名为总负责,但并没有干什么事的哥哥:“这是幻觉吧!我怎么看见那么多菲利普管家在冲我笑!”
哥哥的声音很木然:“艺术家的世界果然很可怕!连我竟然也出现幻觉了!我果然不应该来的。”
一旁的阮青青直翻白眼,“你们兄妹两什么毛病,不就是穿的一模一样么!说起来你们家那个管家真厉害,我敢说这些人连笑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那是你不了解他的可怕!我在心里默默流泪。不敢想象这些在爸爸公司里工作的天之骄子们曾受到过怎样的精神伤害。
菲利普管家是那种如果你一说晕血,他就会立刻去红十字会搬回一缸血把你丢进去游泳的那种人!回想起不堪忍受的少年时光,以及被他的美色迷惑的童年时光,我顿时觉得连明媚的阳光都黯淡了了不少。
阮青青这些天一直和我忙着展览的事,天天相处,又有相同的爱好,又单着巨大的压力,关系到好了不少,有种革命友情的味道。现在外国人虽少,去也不是没有,特别上海又是经济中心,不少外国人都在那里,阮青青见得多了倒也不拿怪异的眼光看他。有时候忙起来来不及回家,菲利普来个我送晚餐,一来二去两人道也搭上了话。
此时阮青青几步走过去,就夸奖道:“还是菲利普先生有办法,这么一排人站出来,首先就吸引人的眼球了。”
“多谢阮小姐夸讲了。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还能做什么呢?”
阮青青直咋舌:“还是小事啊!”
脑海里浮现美国庄园里那些菲利普亲手□出来的仆人,连一举一动都有严苛的要求,再看看眼前气质还有些松散的临时队伍,我在心里直哼哼,可不正是小事么。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书画展都是爸爸发起的,游家的小女儿又是三位创作人之一,那些贵族之流,不管喜不喜欢艺术,至少在面子上都要来参观一下,表表心意。
菲利普带领众人在开幕式时亮了一下像,就带着他们回去等待自己的繁忙的事务了。虽然不知道作品的水品到底是怎么样,但是销售量——至少是我的作品的——已经是可以估计得了。就算不喜欢,或者作品很差,这些商贾们肯定还是要买一幅回去意思一下。
果然,开幕第一天画廊里就挤满了人。
爸爸妈妈自然是到场的,给了我们颇多帮助的洪老师——在习字上他也在这两天指点我不少,我也就把他称作老师了——也来了,到场的还有醉马画会的人,汪子默一一指给我认人:“以后他们若还不来烟雨楼也就算了,来的话你们肯定会见到,不如先认认人。”我瞧了他一眼,他的神色颇为坦然。
相思园和烟雨楼的大门都临着一条街,两座园林比肩而立,若是他们再去烟雨楼的话,确实是会常常见到。按我和汪子默现在的交情,到时候肯定是要互相介绍一番的。
这一个月忙着展览的事,我倒把八卦醉马画会的事放一边了,只觉得汪子默似乎有了点……“觉悟”,或者说像是冷了心的样子,也不太管水云间那边的事了,只是每天默默地画画,布置展览什么的,倒也慢慢的变得宽慰起来,不像刚认识他的时候郁结于心,不久于人世的颓废样。
不过倒是听说他的妹妹,叫汪子璇的,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也没有回家,他倒是去找过她,不过却是以大吵了一架做结尾。
汪子默远远地一一指了给我看,指到哪一个便介绍一下名字籍贯擅长什么画还有互相之间的关系什么的。
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