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上的战友。他没有说自己是搭眼镜仔的车来的、也完全没提到自己被以师傅性命要挟着,让人搞了一整天经过、更说不出益纬倒底是为什么伤得那么重;更惨的是他不会说谎,被人问了只能哑口无言。
好在是益纬没多久就醒了,自己大略说明了,是自己被邪医等妖人掳走、又流落在眼镜仔手上;他听说是浩然救自己回来之后、见到他气色不好,知道他为了救自己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就当众褒奖了他。
在浩然之前,一诚回来队上,大伙让他以木相仙术接手后续的疗伤工作,就各自先去忙各自的事了;益纬让一诚也帮浩然治疗,虽然浩然说不用,但在益纬坚持下也只好留下。
益纬利用这个机会,也大致问了一下发生在浩然身上的事,浩然虽然没有讲得太详细,但倒也如实说明;这让他想起了应该再打给啊川。他摸出了手机,却又突然放了回去。益纬见状,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浩然这才又补充了一段,把啊川在车里打来、他人却正被眼镜仔欺凌、电话被接通了、啊川讲到一半却突然就挂断的事给说了。
益纬和一诚两人对看了一眼;他知道浩然心里只想着该怎么隐瞒住自己受辱的经过好让耀川不要担心,却可能没想到耀川那时候说不定已经有所误解了。
“你打电话请他过来,顺便接你回去”益纬提议如此。
“可是……”浩然心想,这么一来,不就更难瞒过啊川了吗……
“两个人相处,还是尽量要对彼此坦诚才好”益纬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帮人开示爱情之道的一天:“更何况,耀川那么聪明,你没办法真的瞒过他、反而让他知道你会骗他,这样更不好。”
“唔……”是吗?浩然还有些犹豫。
“打给他吧,让他过来,这是师父的命令”
“哦……”
“啊,我来打好了……”益纬说着,用自己的手机拨给了耀川。
耀川被益纬找来警局的时候,任谁都可以看到他那双眼睛红得不象话、显然是哭了很久。益纬在电话里的时候也听出他的心情不好,赶忙地就当面对他说明了浩然是为了救自己才被眼镜仔抓走的。
耀川听了,感觉上他是没有那么难过了,但却也没有到破涕为笑那样–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的心情还是不太好。益纬心想,他们两人的事有些就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只好让他们先回家去。
回到家之后,浩然发现啊川好像有点感冒,想要运功帮他治好,但耀川坚持不肯;浩然不敢在此时和他顶嘴,只好作罢。
其实耀川也默默地有一点水相仙术的功底了,还会染上感冒这种小病,就是难过得太甚、影响了体内免疫系统的运作所致。他的难过,并不是因为怀疑浩然,而是他发现,自己和那些讨厌的女生一样,变得爱生气、不快乐。
耀川有时候看向浩然,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疲惫的感觉;曾几何时那种简单的幸福,如今怎么就没有了呢?
晚上的时候,浩然刻意把上衣脱掉,单纯地想用自己的肉体来取悦啊川。说实在话,耀川看到他脱衣服的那一幕,眼睛是有为之一亮;但随后,他发现了浩然的腰间右后侧有一个俗称“草莓”的印记。
那个生气的情绪是很短暂的,因为耀川马上就想到那可能是眼镜仔手下的女生搞的;但是原本好不容易被浩然撩起的一点点兴奋之情却也随之熄灭。他撇过头去、不想看到它……
但是,又不免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对阿浩来说太无辜,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对自己不好……
但是,那谁又来怜惜自己呢?阿浩吗?他甚至……
耀川把脸转向浩然:“你爱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