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太子不可能会突然登门,看他身子还极弱。而据寒濯所得消息,南宫景璃这些日子为查案一直留在太子别苑。
想到此她心中微微泛冷。
“小姐,前几日并无甚大事,倒是昨儿个发生了一件大事,兵部尚书府勾结南齐密谋造反,被皇上下旨满门抄斩……”剪秋并未多假思索便将事情详叙了一遍,这件事虽郡王有交待,可是想要瞒过小姐却是很难。
且她的主子是小姐,小姐询问她自得如实禀告。
洛无忧闻言眉宇蹙得更深,呼吸都是一滞,这其间发生的原由她便自不用多想也能明白,一定都是那个男子做的。李耀庭那是皇后一脉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勾结南齐密谋造反呢?只怕那所谓证据也是不实。
哪儿来那么多的造反之人?
杨家造反确有其事,那些证据前世还是由红锦自国公府里带出,所以他才能将那消息提前给了柳随风。只是,杨家并非勾结外番,而是杨家父子心比天高竟妄想着推翻南宫氏做着皇帝梦。
李家却是实打十的百年簪樱世家,家族庞大,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来?那不是要想要自己作死,想要自毁长城,败掉数代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百年基业么?
李家倒不倒她并不甚在意。
只是,她却不想看到,那个干净而清冽容颜如诗如画的男子,那双修长而干净的手上因着她而染上无尽的鲜血。更不想看到,他因着她走入幕前,走进人们的视线。
若非她,或许他还像前世一样过着那种平静而清淡的日子。
她想那也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可如今却是……
事已至此,洛无忧也只能无奈一叹,便如容狄所说,她自然选择相信他。他这般做自然会有他的理由,她只要相信他便好,至于其它的他也定有安排。
而她所要想的便只有一件。
……
两日时间也只眨眼既过,而七七四十九日之期已到。
今日便是化形之日。
无忧阁厢房暗室之中,洛无忧眸光紧紧凝视着那玉碗,神情冷凝,双手也是纂紧成拳。感受着少女的紧张,容狄蹙眉伸出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无忧,不用紧张,顺其自然就好。你做得已够多,便是这次不行,本郡也一定会找到其它的方法。”
“我没事,我相信它就是,也相信它一定会化形的,我只是有些……期待而已。”洛无忧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掌心竟已微微湿润,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牵唇朝男子笑了笑。
少女眸光便自又移到了壁台。
这是最关键的一刻,她并未见过九天明月心化形,也不知道那札记之上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但除此之外,她亦想不出其它有关九天明月心的线索。即使说的再是坚定,可她心中依然还是底气不足。
如此,又怎能不紧张?
此时那壁台之上,玉碗之中那唯剩不多的血液便就在两人的眼中一点点消失着,而就在那血液消失怠尽的同时,那原本静静躺着的石子,石身的纹路却是突然散出了淡炎的红光。
便就如同活过来一般,不停的流动着,那红光亦是越绽越强,几乎整个暗室都被那红芒充斥,洛无忧与容狄两人都静静的看着这奇异一幕,眼中有着难以掩藏的震惊和讶异。
随之那玉碗之中却是响起道道轻微的哧哧声,便仿佛小鸡被孵化时,蛋壳龟裂开来一般的声响。洛无忧垂头,便自看到更加奇异的一幕,那石子顺着石身的纹理延伸出道道的裂缝。
点点碎裂开来,那石子外皮自动脱落,伴随着一股奇怪的异香,红芒散尽现出浅浅柔和莹光,便若那九天之月辉倾泄而下的光芒。那石子中央包裹着的浓绸的乳白色液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