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高兴的夸赞道:“……回去看你父皇怎么收拾你。”
长平满不在乎的撇撇嘴,然后高兴的邀功道:“我们费尽力气终于在里面找到了潘陶……”
“然后呢?”方铮心一提,长平该不会像建宁公主对待吴应熊那样,一刀把那小子给阉了吧?
长平笑得很得意:“我们把那小子暴打了一顿,然后我就问他,你老爹要给你找一个我这样的老婆,你敢要吗?”
没阉了他就好,方铮一颗心放下了,忍不住笑道:“他怎么说?”
长平笑得花枝乱颤,软若无力的倚在方铮身上,喘息着道:“那小子吓坏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恶心死了,边哭还边说:‘我愿自尽’……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方铮也哈哈大笑,潘尚书向皇上求亲,肯定是出于他自己的某种政治目的,可他那熊儿子潘陶招谁惹谁了?无缘无故挨顿打,真够冤的……
方铮看了看天色,忽然脸色一变,急道:“快快快,咱们赶紧闪人,一会儿潘尚书回来看见咱们站在他家门口,还不得被气死?”
长平也是一惊,赶紧附和:“对对对,咱们快走。”
一行人在潘府家丁下人们毕恭毕敬的目送下扬长而去,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地伤员……
回宫的路上。
方铮担心道:“你回去得做好心理准备啊,这事儿潘尚书肯定会连夜进宫告状,你父皇会狠狠罚你的,搞不好会打你屁股,我明日进宫帮你求求情,兴许会好一点。”
长平一皱鼻子:“不用,父皇才舍不得打我呢,顶多罚我不准出宫,反正我嫁你之前就已经被禁足了,无所谓。”
合着这丫头是想好了后果才出来惹事儿的,我这老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嘛,她这是摸准了皇上的脉啊。皇宫里养出来的人,哪有真正傻的?
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方铮独自回了府。
他现在的心情很好,长平今日这一出大闹潘府后,估计潘尚书已经绝了向皇上求亲的心思,从一开始潘尚书便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虽不知他存着何种目的出来搅局,但他可能没料到自己与长平居然会配合得如此默契,而且长平不按牌理出牌,也狠狠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场闹剧,也该谢幕了。
※※※
不出所料,第二天,有消息传来。潘尚书向皇上表示愿意成全方铮与长平,退出抢亲的闹剧,黯然鞠躬下台。可是老潘回府后得知自己家被公主扫荡得一塌糊涂,并且还打伤他的儿子和几十个家丁护院后,老潘暴跳如雷,脚不沾地儿的立马又进了宫,向皇上告了状。
皇上把长平叫到御书房,当着潘尚书的面狠狠责骂了她一通,并勒令她成亲之前不得踏出宫门半步。潘尚书无可奈何的忍下了这口气,毕竟长平是公主之尊,他敢让皇上打她板子吗?
闹剧收场,勉强算是皆大欢喜,除了老潘家那位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的熊儿子。
方府内的小院。
方铮半闭着眼,手执弓箭,弓弦拉成满月,正在瞄准离他二十步外的箭靶。
方府众下人好奇的站在他身后,注视着干干净净的箭靶,以及箭靶周围数丈方圆内的地上,密密麻麻插满的箭支,纷纷对少爷神鬼莫测的箭术表达着崇敬之情。
上次射兔而不中,令方铮在影子属下面前丢尽了面子,痛定思痛之下,方大少爷打算苦练箭术,不求百发百中,可……百发一中总行吧?
偏偏老天爷不肯给面子,区区二十步的距离,射了不止一百支箭了,箭靶上干净得像刚被水洗过一般清洁溜溜,最让人难堪的是,旁边还有一群下人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方大少爷为数不多的耐性已快消耗殆尽。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