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令牌乃身份信物,代表着君惊澜的身份,就算再浑,君惊澜也不可能会随意将太子令牌遗失,而那令牌却出现在尸首身上。
他也曾怀疑这人不是君惊澜,可若不是,又如何解释这令牌的存在?
“那么,璃王殿下可曾询问过太子侍从,太子身上可还有其它的比较特殊的体怔,比如胎记,或可曾受过什么伤……”
洛无忧再问,即使如此,她依然不肯相信,不管是衣物还是身形都可以伪装,那令牌也可能是有人从君惊澜身上取下来,再放到尸体上面。
自她重生后,已有太多的事情改变!
可是,一直以来的大趋势却还是依照着历史的轨迹,在前进着。
战王凯旋,百花宴被迫中断,一切的一切,都像前世一般发展着,唯一不同的是,君惊澜出使了大秦,可即使如此,他也不应该死在这里。
南宫景璃看了一眼洛无忧,少女的话无一不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她在怀疑,眼前的人,并不是君惊澜。
“已派人询问过,并没有。”
南宫景璃如是道:“县主对此事颇为关心,本王想知道,是何缘由?”的确是很关心,还亲自跑来刑部认尸体,洛无忧的举动,让他甚至是不解。
她与君惊澜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接连公开拒绝了君惊澜,可为何此刻,却如此关心这人到底是不是君惊澜?
“没什么……”
洛无忧瞥了一眼南宫景璃,道,“无忧有一不情之请,王爷若是有进展,可否派人通知一声无忧?”
南宫景璃蹙眉点了点头:“可以。”
“多谢王爷,请王爷允小女先行告退。”
原地,南宫景璃看着洛无忧远去的背影,脑子里却是回荡着少女那奇怪的一瞥,那一眼,意味深长……
似乎,她是想要告诉他什么?
联想到她前之的问话,男子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挥手,南宫景璃招来了常远,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是,属下尊命。”
常远神色微有震惊,却在瞬间恢复如常。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尸体,领命而去。
……
洛无忧带着婢女出了刑部返回相府,一路上免不了听到一些下人在私底下议论,红锦当场就要发作,却被洛无忧出声制止。
幽幽众口难堵,就算堵得了相府里这些仆婢,又能堵得了这都城中万万千千的百姓之口么?
一路回到院落,剪秋便将齐嬷嬷来无忧阁的事禀报给了洛无忧,看着桌上那些拖盘,洛无忧还没揭开,就已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或许是前世经历,让她对鲜血血的味道,格外的敏感,伸手将那丝绢揭开,看着其中一只红木托盘中放置着的一只血淋淋的狍子。
“啊……”红锦惊叫出声。
“天啊,这齐嬷嬷太可恨了,怎可送这等污秽之物前来给小姐。”红锦怒不可揭,原本就因洛无忧身陷流言不满的她,此刻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剪秋,你怎么看?”洛无忧却是挑眉看向剪秋,轻声问道,脸色丝毫也没有因着那些血淋淋的东西而有丝毫变化。
山中野味,倒还真的是山中野味!
齐嬷嬷送来的东西很杂,有一些补品,还一些磨茹菌子,最最吸引人眼球的,无疑是这血淋淋的小狍子了。
剪秋沉吟了看了一眼那些东西,道:“奴婢认为,齐嬷嬷此举有三重用意,一是挑衅,五小姐数次在小姐身上吃了亏,她送来这些东西,无疑是想向小姐宣战,其二是,是想扰乱小姐,一般大家小姐,看到这般血淋淋的东西,必会害怕惊恐,会因此而产生错误的判断。”
“其三,也是警告,或者说……”剪秋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