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女子一句又一句的话语和那清冷锐利的质问。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个如此惊天的阴谋存在着,而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个皇位,甚至都没有察觉,这一切却就已在这两人的手上终结。
更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她会最终选择了他,拿性命相护,他自问他不是做不到,在齐州之时,久等暗卫不到,他眼看着她被烈焰包裹,被那骨钉钉穿身体之时,便已打算不顾一切救她,保护她。
可他到底还是晚了容狄一步!
在那个人出现,甚至为她不惜与所有人做对之时,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又偏偏的却是一直自欺欺人!
容狄不会置她于险境!
可他亦不会置她于险境,难道她不明白么?从当初与柳家交换清心丸,到后来让微澜带她秘密离开,再到后来不惜牺牲所有的暗卫到天牢里劫囚。他又何尝不是想拿命去保护她?甚至就连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他亦不过是想要拥有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而已。
他,又有什么错?
不过是迟了一步而已,可偏偏就是这一步,他们之间却最终擦肩,他只能眼睁睁看他嫁给别人,甚至和她一步步走到这对立面?女子每一句的质问却都像是在他心上落下的一把把钢刀。
让他刺疼的鲜血淋离!
“咦,皇兄,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皇兄定会在里面和郡王妃叙叙旧呢。看皇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容狄病情有变?”直到一道揶揄而又让人厌恶的声音传来,南宫景璃恍然回神。
看着眼前突然窜出堵住自己去路的人,脸色阴沉得紧:“南宫景宸,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胡说八道。是否有变你们不是都看到了么?都已亲眼所见又何需再来问本王?若是你们不信,大可以再进容王府一探不就是了?”
“皇兄这是干嘛,皇弟别无他意,您又何必如此大的火气?皇兄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虽说我们兄弟之间是对手,可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便是彼此真斗那也是摆在明面儿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南南宫景宸被训颇为不满,却是瘪了瘪嘴脸上仍旧带笑道:“所以不管父皇最后立我们兄弟中哪一个,倒也不是让人不能接受,可若是让这突然窜出来的野种得了利,本王不甘心,本王也不相信,皇兄您就能甘心?就情愿认输,最后还得听他的命令,向他行参拜大礼,任他拿捏?”
“尤其这个野种还抢了你的心上人?若是本王,本王必会将他拉下来。到时候皇兄想做什么不成?哪怕真的想再将人抢回来,他又能怎么样?皇兄,你觉得景宸说的可对?”南宫景宸不遗余力的挑拔。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如此厉害的程咬金,甚至这个人还是他们先前一直想拉拢的,结果搞了半天他们拼命想拉拢的人,却才原来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和拌脚石?如此又怎能不让他们愤怒,又怎能让他们甘心?
不管如何,这颗拌脚石总要除去才行。否则他们哪里还会有半点的机会?南宫景璃的势力一直为他们所忌惮不假,可眼前想要除去容王府这个阻碍,那自然得联合所有的势力了。
看南宫景璃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却并不言语,南宫景宸顿了顿硬着头皮劝说道:“二皇兄,此刻可不是我们意气用事的时候,皇兄心里的憋屈,皇弟都能体会。本王倒觉得,与其让那个贱种登位,还不如二皇兄坐上那个位置,这个时候我们可绝不能再彼此猜忌,得一起找准了目标,联手对敌将之除去才是。”
“只要除掉了他,皇兄自然就不再有后顾之忧了不是么?所以皇兄,你觉得皇弟的提议如何?”南宫景宸自以为是的说着,在他看来此刻的确是如此,总之无论如何他都不甘心让容狄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