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作文章,便如司命钦天鉴朗青,不正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么?”
“哼,朗青,怎么可能和那个人相提并论?”
男人冷哼了一声,眉宇之间尽是不屑:“数月之前,三皇子君朔曾传来的消息,原本北越皇钦定的使臣当是他才对,可突然间北皇却改了主意,派了君惊澜前来,想来,定有其深意才对。”
“且君惊澜出使大秦之后,生出诸多事,先是离奇失踪,本王派人劫杀,却被神秘人中途拦截,表面看来,君惊澜此人纨绔不化。可谁能保证,他不是像本王一样,在韬光养晦?更何况容王府沉寂,突然间容狄又那般高调的出现在世人眼中,一桩桩一件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太过反常。”
“而事出反常必有妖!”南宫景煜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皆脱离他了他的掌控,君惊澜未死,北越与大秦议和几经波折,终究还是顺利的完成。
紧接着,他与南宫景宸押解赈银被劫,同时失了圣宠,而后,洛氏一门迅速的倾塌,这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若是还看不出半点反常,又岂能走到今天?
而说来说去,这所有的事件之中,却始终逃脱不了一个人的影子……
“那主子可要属下走一趟……”
“不必,你便是去,他们也可想别的推脱之词,星象堪舆之术你我不懂,他们随意乱扯一通,你又能如何分辨?”
男子眼眸深沉,嘴角却是忽尔勾出一抹笑道:“不过,不管他是谁,本王定会将她找出来,本王绝对不会让她落进别人手中!况且,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李行,给本王传令下去,查一查,这些年,兰若寺的那位,都给哪些女子批过命格,还有所批合格的内容,本王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要查清,洛无忧是否被了缘大师批过命!”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命人查探。”
那人领命走了出去,屋中独留男子一人,空间宁静的让人有些窒息,许久之后,那空寂的厢房之中却是再次响起男人呢喃般的声音。
“呵,永昭那般厉害的人,居然也阴沟里翻了船,洛无忧,你还真是让本王意外,不过,敢算计到本王的头上,你胆子之大……更加让本王意外!”
低低的声音冷戾暗沉,眼眸微转,南宫景煜抚着自己受伤已愈合的腿部,眼中绽出一道奇异的光,阴冷之中透着丝丝兴意,嘴角却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就像凶猛的猎豹,盯上了猎物的蠢蠢欲动!
兴奋,凶恶,却又无比的残忍!
……
洛无忧一路出了无忧阁,这还是这几天里她第一次垮出自己的院门,大雪已停,空中只飘着稀稀落落的雪花,看来,这场大雪,终归是要停了,连道路两旁的树木也都发出了嫩绿的青芽,隐隐透着勃勃生机。
然而,整个洛府却是沉浸在死气沉沉的萧条之中,府邸依旧华丽,各处都能看到打扫的仆婢,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再无笑颜反而带着些许的郁色和惶恐。
洛府不再是相府,更不再是公主府,永昭死后,圣上收回封号,以及亲兵封地,现在的洛府,只是庶门,据汤圆回报,这些日子,洛府众位主子都窝在自己的院落,也再无斗志。
以致整个相府,都沉寂如一潭死水!
洛无忧收回眸光,目不斜视的出府上了马车,马车徐徐的驶过街道,一路驶向容王府,然而,还未驶出巷子子,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吁……你是谁,为何拦道?这可是升平县主的马车,你赶紧的让开,否则,若是马儿伤到你,可别怨我!”顾奇连忙拉住了马儿套绳,将马车停了下来,沉着脸喝了一声。
“顾奇,发生何事了?”
“剪秋姑娘,有个乞丐拦了我们的马车,我喝叱了,他却不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