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驾崩,太后丁忧,从未出来,朝中见过太后的人,屈指可数。”
我道:“吕天放自然是见过的。”
他道:“见过。”
我道:“太后殉葬,是他一面之词,你们可曾亲眼目睹。”
他道:“不曾。”
我道:“既然如此,又怎知吕天放不是存心欺瞒?”
他看着我,目光疑虑:“你是何人?”
我道:“我是太后的贴身侍婢子姑。”
他吃了一惊,很快道:“以何为证?”
我取出袖中藏的凤钗。
他接到手中细细察看:“确实是宫中之物,这做工……果然……。”
我道:“现在你信我了。”
他抬起头,上下打量我:“你说的是否属实?”
我道:“我可以立誓。”
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坦然面对他。
良久,他眼里的疑惑渐渐消失:“说吧,太后现在何处?”
我道:“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他皱眉:“为何,你不信任我?”
我道:“太后就是因吕天放胁迫,被迫逃出宫,你也是吕家的人。”
他道:“我和吕天放不同。”扬唇:“我若真得和他一样,你就不会将真相告诉我。”
我道:“如果我告诉你太后在哪,你会如何做?”
他敛起笑容,神色严肃:“如果真是吕天放所为,太后必须马上回宫。”看了看我,“你是唯一的人证?”
我道:“是。”
“这样……。”他沉吟片刻:“有一个人能助你。”
我道:“何人?”
他道:“太后的兄长,当今国舅爷芈异。我马上送你去见他。”
我道:“东方先生怎么办?”
他笑了,眼神深处有一种恍似东方清的温暖:“你放心,交给我。”
我很想信他,也只能信他。
芈异的府第并不远,吕枫轻车熟路,带着蒙上面纱的我,径直从后门进去。
我道:“你常来吗?”
他笑了一下:“国舅府有好酒,我自然是要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看到楼下的湖,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吕枫继续往前走,见我没跟上来,笑着说:“怎么,改主意了?”
我笑:“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里景色很美,多看两眼。”
他眼里有什么微微闪过:“这里美景多得很,够你看的,走吧,先去见芈大人。”
我抬起头看那座水边的楼阁,两层,窗帘是红色的,跟我那天裹在身上的窗帘一模一样。
我信错了人。
似乎无路可逃啊。
他还站在那里:“你不走吗?”
“我……我肚子好疼。”我弯下腰。
他皱皱眉,过来扶我:“真得很疼?”
我点头,冷汗出来了,是吓的。
他道:“我扶你过去休息。”
我被他扶到池边的石凳上坐下,这座偌大的园子竟然没有一个下人。
我道:“奇怪,怎么没有人?”
他笑了:“芈大人是个怪人,不喜欢热闹,尤其不喜欢女人。所以,你等会要乖一点,别惹他生气。他生起气来,谁都劝不住。”
我继续流冷汗,看着眼前的水面:“天气不错,将军喜欢游泳吗?”
他摇摇头:“我从来不下水。”
我皱眉:“啊,肚子又疼了。”
他伸出手轻拍我的背:“怎么痛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吃坏东西。”
我道:“水,我想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