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我?”江月飞愣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扯上他了?
才褪下一半的红潮立刻又涨了满睑,“二嫂!”蓝霜霜娇嗔地叫。“你跟二哥说,人家才不想跟他聊呢!”
“哦?”纤雨立刻转向江月飞。“公子不愿意和我家相公聊聊吗?”
丈二金刚的江月飞正想摸摸自己的脑袋,就被蓝霜霜抓着跑了。
“不要!不要!不要!”
纤雨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
“二公子为何要见蓝姑娘的师兄?”聂仕涛禁不住好奇地问。
“哦!那位是霜霜的师兄吗?原来如此。”纤雨恍然道。“我家相公说,霜霜必定喜欢她师兄,就不知她师兄的心意如何,所以他想探问一下。”
聂仕涛掩不住惊讶之色。“怎么二公子已经看出来了吗?”
“相公相当善于猜人心思,”纤雨微笑。“不过,该说的他才会说,不该说的他就不会随便说出来了。”
聂仕涛不安的移开视线。“二公子……责怪我吗?”
“不,他没有,他了解你会这么做的原因,而且,”纤雨轻垂眼睑。“就某方面来说,我们还得感谢你呢!”
“咦?”视线又拉回来了。“为什么?”
纤雨微笑不语,
聂仕涛虽是困惑不已,却也没再追问下去。“那……二公子情况如何?”
纤雨眉宇轻颦。“大夫说他伤得很重,至少得休养半年以上才能痊愈。”
聂仕涛闻言,很明显的松了一大口气。“那应该没事了。”这辈子他从未失过手,可也从未如此高兴他“失手”了。
眉梢眼底悄然掩上一层淡淡的忧郁,“希望如此。”纤雨自语般的呢喃。
不自觉地,聂仕涛双目无礼的紧盯住纤雨那张柔美的侧脸,明明是年少稚嫩的姿态,却流露出无比成熟的忧郁风韵,那样高雅温婉,却又散发出无尽引人遐思的柔媚韵味。
她很美,但比她更美的女人多的是,然而无论多美,那都只是肤浅的表相,那种美只能一时迷惑人的眼,却不能真正抓住男人的心。
可她却在世俗的美之外,另有一股纯粹由内在散发出来的清灵气质与温柔魅力,就这一点而言,她确实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也是她真正令人动心之处。
想到这里,聂仕涛骇然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位有夫之妇兴起了一阵心悸迷乱的感觉,不由得心慌意乱地踉跄退了好几步。
“小姐,姑爷叫您哪!”宝月从楼上叫下来。
“来了!”纤雨忙对聂仕涛轻轻一福,“聂公子,失陪了。”随即上楼去了。
聂仕涛望着她的背影直发呆。
她真的只有十六岁吗?
蓝霜霜果真留下来不走了。
一来是因为她实在难以相信二哥会毫无缘由地突然改变了,所以她要留下来看看他是不是在做戏。
二来是基于二哥的例子,她也觉得这样定下大嫂的死刑似乎太严苛了,因此,她才决定要留下来和大嫂“斗斗法”,直到确认大嫂的确是无药可救了,届时她便要光明正大的“为民除害”了。
至于段清狂的复元情况也的确如纤雨所担忧的不太顺利,还不能下床,他便先在年前因为小小的着凉而大病一场;年后,大夫说他可以下床走几步了,没想到不过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他再次大病一场,
纤雨生产时,他坚持拖着病体在门外等候了一天一夜,待他确定纤雨母子均安,还没看到孩子,他又躺回床上去病得更严重,纤雨都做完月子了,他还病恹恹的下不了床。
眼见段清狂越来越瘦弱,纤雨也越来越不安了,她终于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她实在不愿意去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