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谢傅曾经所说,涉及生死,这些伦理之见根本不足一提。
心里只有伤心,哪会去想其它事。
想来他两次救自己,怕只有心急如焚吧,亏自己还可笑的感到羞耻难堪,甚至逼得他说出一大堆大道理来解释。
真是可叹又可悲。
你不必解释,无论你做什么事,以后……没有以后了。
谢傅意识正在安息,突然打了个激灵,感觉一盆水骤然浇在头上一样,感到异常寒冷。
这个发现让他异常兴奋,又活跃蹦跶起来了,努力的去感受自己的身体,可却若有若无。
这种感觉就像一根纱线另外一头系着千斤重的石头,稍微用力拉扯,纱线的就断。
当他想要去拉扯时,却失去联系。
谢傅只好耐心的慢慢将纱线系上,然后慢慢拉扯了,这种存在联系让他异常激动,稍微用力,纱线却又断了。
他就不停在重复这个过程,在无尽黑暗中做着努力。
谢傅的身体虽然擦拭干净,从他身上褪下的衣服却是脏的。
便拿着他的衣服来到池边,人都死了,做这些事本来毫无意义。
可她需要找些事来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忘记某人的死亡离开。
一旦安静下来,那蚀股的悲痛就让她难以呼吸,而且做着与某人有光的某些事,却能让她的内心感到稍稍安慰。
衣服很脏,刚浸在水中,泥污便似粉尘一般散开,灰蒙中还有几率殷红的血丝,那是谢傅衣服上的鲜血,灰红相映各擅胜场。
卢夜华荡了荡,伴随着哗哗水声,灰尘和血迹就融入水中。
动作有点陌生却有种真实人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