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凛然听见这话后,纠结的眉头更加的紧缩着,煜祌一望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呈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姥姥急忙的开口,也带着了一丝安慰。
雷凛然突然笑了起来,一种如同听见可笑事情后的笑声。
“呈儿本不是我的孩子,对吗?”雷凛然认真的望着姥姥,他清楚的看见姥姥脸上表情出现的心虚。
姥姥低下头,咬了咬下唇,但却不敢开口。
“或许在我没找到晗若的时候,我可以假装自己不知道那孩子是我的,但找到晗若后,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证明那孩子是我的,当年凌依珞身上的毒,并未解开,但孩子并未过继母体的毒,就已经注定那孩子不是凌依珞的。”雷凛然的语调轻柔,仿佛在说前程往事,过往云烟。
姥姥的脸色变得难看,“当年我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雷凛然扯开笑意,然后点了点头。
“只是你这样做,似乎有些多次一举了,当年你做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敢放你们出山庄吗?”
煜祌听见这话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来今日,确实是他多嘴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呈儿在那天早上,我就派人送他离开了山庄,当初你们不该选择这么无辜的孩子跟着我的。”雷凛然自认为自己对呈儿有愧疚,让他成了别人利用的东西,让他卷入不该属于他的危险,但他一直把呈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想弥补什么,想填补什么。
姥姥撇过头,不想在听见这样的话,她明白她在他心里,好像就真的找不到一丝好的,除了在火烧山庄那日,她舍命救他,让他吃了假死的药,或许其余的都不曾帮过他。
“但不是骨肉却被我保护了,自己的孩子却命丧了黄泉……晗若这一辈子都该记恨我的,到死都该记恨着我的。”雷凛然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明显,更加的无奈。
君府近几日,下人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前段时间是到处都挂上火红,但现在却到处都变得苍白。
下人们早已缝制好了白衣,准备好了香烛,但灵堂和灵位,他们是怎么也不敢摆。
虽然是君爷,吩咐他们做这些事,但他们也有分寸,主子没落气,他们是怎么敢做?而且也怕君爷看见他们做过了火,而责罚,但他们都知道这个新嫁进来的夫人,是命不长也。
君苍昊依然坐在晗若的房里,他原本有神的眼睛,早已有些疲惫,眼睛的下方也全是阴影。
已经十日了,他在这屋里已经十日,这十日里,他寸步不离,害怕自己一转身就看见她睁开了眼睛,但这十日里,她没有醒来,哪怕是在昏迷中的一声低吟都不曾有,哪怕是缓慢的翻身,她都依然都不曾有。
她怎么了?这么简单,这么自然地动作,她都不做。是真的打算不在起来?还是打算就这样随着久儿去了?
君苍昊握住晗若的手,没有放开,他突然沙哑的开口“怎么这么奇怪,我们在一起没有几日,但我一直都想不通,我干嘛如此的在乎你?”
君苍昊笑了笑,但依然看着晗若没有动静的脸。
他呼出了一口气,似乎已经真的疲惫,这样的她,和死去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爷,外面有位叫阎翌磊的要见爷。”丫鬟毕恭毕敬的说着,但语调却很小心,自从夫人昏迷后,他们的主子变得有些暴躁。
君苍昊愣了一下,脸上突然出现了久违的笑意,他连忙叫丫鬟把阎翌磊领进来,他的眼里出现了希望。
阎翌磊淡笑的走进屋子,他看见君苍昊后,还是行了个礼。
“你找到就晗若的办法了?”君苍昊着急的上前,拉住了阎翌磊的手。
阎翌磊微微的愣了一下,对于君苍昊脸上